正在皇帝写诏书的时候,内阁首辅求见,朱由校允了。
“昨天京城里发生叫花子哄抢店铺的事,还闹出了人命。陛下可知道?”孙承宗问道。
“朕知道,朕正准备下旨,将带头滋事的叫化子统统抓起来严加惩处,再申谕五城兵马司,限三日之内,把所有叫化子逐出京城,一个也不得漏网。”
“陛下此举不妥,若按皇上旨意,对叫化子严加弹压,必然激起民变。”
“有这么严重吗?”朱由校愕然问道。
孙承宗神态严峻地说道:“昨夜事起之后,仆让巡城御史杨涟找了两个叫花子当面询问,才得知一些实情,因此,臣一晚上都睡不着。”
“叫花子说了些什么?”
“那两个叫花子是河南彰德府人氏,去年晴雨季节不按时序,春夏宜雨却一直旱,秋天宜阳又yín 雨不止,导致年景荒歉收成微薄,有些田地甚至颗粒无收。但是,官府全然不念及百姓受灾实情,催缴田赋一如往日。农户家中几无隔夜之粮,哪里还能上缴赋税?偏官府毫不通融,不交田赋就拘拿锁人。农户抗不过官府,只得变卖家产,交清赋税赎出人质。”
“有这等事,去年河南的灾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