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那哭泣的妇人都止住了哭,一旁道:“孙太守,此人一上任,山越就盗了我家……”她这么说,好像山越和单飞同伙般。
“还有罗家。”罗掌柜帮腔道。
张奋沉声道:“昨晚有贼人潜入张家,幸得护院机警发现了贼人,不然只怕张府亦是难以幸免。”
顾掌柜接声道:“不错,不错,顾府也是相同的情况。若没有下人忠心耿耿的护院,只怕顾府也是遭遇打劫。”
孙河闻言神色更是不满,冷望单飞道:“你既然身为丹阳统兵,就有卫护丹阳百姓之责,如今你方上任,城中就盗贼四起,日后还不知道如何……”
围观百姓均是担忧起来。
他们本来事不关己,可如今盗贼若偷了大户再偷他们,他们寻常百姓怎么防备?
“不知单‘统兵’对这些事情,想如何解释?”孙河凛然道。
庞统已是额头冒汗,其实他感觉这盗事频发,多少有些巧了。听风虚说事关春家时,他就感觉事情不妙,等听风虚说还有旁家报案,他更知道事态严重,这件事搞不好,他和单飞
恐怕会成为丹阳城下台最快的郡丞和统兵。
他急找单飞前来,就是想趁事态未扩张时平息此事,哪想这把火烧起来亦是气势汹汹,让他根本没有喘息的余地。
单飞额头不但没汗,嘴角反倒露出丝微笑,“我有一事不知,还想请教孙大人。”
孙河冷冷道:“本官感觉你不知道的事情倒是很多。”
单飞听他嘲讽自己少不经事,只是含笑道:“孙大人说的一点不错,不然我请教什么?”见孙河冷然不语,单飞道:“我本无意为官,得郡主提拔,勉为其难的上任不过数日,少懂政务不足为奇。可孙大人为官多年,想必懂得极多,可听孙大人的意思,难道认为这山越是这几天才长出来的?”
众人一怔。
孙河脸色阴沉,低喝道:“你说什么?”
单飞故作不解道:“我只是想说如果孙大人为官多年都是未能平定山越,孙翊太守请了德高望重的孝廉出来,亦是对山越无可奈何。孙大人和各位这般有见识的人,难道指望我一两天就能消灭了山越不成?难道各位对我单飞的期许竟是如此之高?”
孙河面色铁青。
张奋、顾掌柜均是一怔,感觉单飞说的好有道理,他们竟是无言以对。
单飞说的意思简单种瓜得瓜种豆得豆,这山越的问题是你们养出来的,你们自己没有做好,有什么资格埋怨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