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不知这缘由,见少年如此,均是在想,这人看似年纪轻轻,可遇事不惊,着实有些门道!
风虚本以为自己胆大,但和单飞一比,真的有些自愧不如。
他这时候终于发现除了那面铜镜和立着的那具白骨外,石室内满是玲琅的珠宝,其中价值让他着实咋舌。
张奋、顾掌柜也算见过大世面之人,回过神来打量周围,一见其中的宝器玉金,也是吃了一惊。
他们这时没有艳羡,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妫览完了。
一个孝廉统兵无论如何都不该拥有这多珍宝,这石室内的藏宝说明了一件事,这个妫孝廉实则是个大大的贪官。
三人都是先被惊吓,后被珠宝吸引,一时忘却自身的处境。只有孙河目光略过珠宝,顺着单飞的目光望向白骨,片刻后,回望单飞。
半晌的功夫,孙河终道:“单统兵,你在看什么?
众人一听孙河所言,终于感觉到奇怪之处。铜镜、白骨虽然诡异些,但相对石室内的珠宝,显然吸引力很小,这个单飞看那具白骨如此出神,又是为了什么?
单飞眼皮不经意的跳动下,只是他很好的掩饰住自己的惊诧,皱眉道:“不知道这白骨……怎么会在这里?”
他这话说的有些别扭,顾掌柜一听,不知他的言下之意,想当然道:“单统兵,妫览人面兽心,看起来不但拼命收刮民脂民膏,居然还会谋财害命。这人……”指着那具白骨,顾掌柜猜测道:“应该是被妫览所杀!就算不是妫览亲自下手,也可能是被妫览派人所杀。”
张奋连连点头,“顾兄高明。”
二人见到满室的珠宝,早信了单飞所言,更觉得妫览用心险恶的拖他们下水,其心可诛,不免对妫览异常愤怒。如今他俩见这统兵虽是年轻,但镇静老辣着实不凡,因此早收起小窥之心,悄然向单飞这面靠拢。
风虚倒不太关心白骨,游目四望间,突然叫道:“单统兵,这里果然有春家报失的财物。”他伸手取过一支金钗,指着金钗道:“你看这个金钗,上有七颗明珠,还刻着春字,当初春扩的管家向我描述窃物时,还着重说了这点。”
他口中啧啧有声,多少有些惭愧道:“统兵大人,卑职失职,竟然没有查出这里的密室。可卑职也真没想到过,妫览身为孝廉,居然会收刮了这多珠宝!”
单飞心道你这是少见多怪,在我那时候,清廉的看起来穿不起裤子的人,家里藏个一吨黄金的事情也是有的。
妫览这种人,你真以为他会两袖清风的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