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丁猫笑了一下,接过菜刀拎住了:“好,谢了啊!”
然后两人各自上车,小丁猫是回了县招待所,陈大光则是住进了机械学院附近的一家旅社。旅社还是民国年间的建筑,是座结结实实的小二层楼。陈大光回到房内,先是关了门哈哈哈大笑一通,然后开始调动人马,自行其事。无心并不知晓他的所作所为,悻悻的在他隔壁房间里躺了,他颇为忧郁的思念着苏桃。
在无心躺在床上装死狗之时,苏桃和丁小甜在县城另一端的招待所里,倒是统一的活蹦乱跳。苏桃坐在床边望着窗户,夕阳余晖把她的面孔镀成了灿烂的金红色,配上她的怒目与撅嘴,和画报上的革命女将形象有异曲同工之妙。丁小甜站在一旁,痛心疾首的将她斥责良久,真是快要说出了嘴里的血,没想到最后只换来了她这么一副“谁敢压迫”的造型。忍无可忍的上前一步,她对着苏桃后背打了一巴掌:“你装什么哑巴?听没听到我对你说的话?”
苏桃不看她,气哼哼的望着夕阳余晖说道:“敌军围困万千重,我自岿然不动。”
丁小甜记得她是个小猫脾气蚊子声音,不想今天看了无心一眼之后,她居然还会和自己一递一句的拌嘴了。对着她的肩头又击一拳,丁小甜提高了音量:“你是怎么回事?敢为了那个小白脸和我对着干了?”
苏桃还是不看她:“不管风吹浪打,胜似闲庭信步。”
丁小甜狠狠的搡了她一把:“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你不要妄想逃避!”
苏桃猝不及防,顺着她的一搡向后仰在了床上。因为知道丁小甜和自己闹破天了也是“内部矛盾”,所以她也有了一点小脾气。一挺身坐起来,她倔头倔脑的转向了对方:“你再打我,我可还手啦!”
丁小甜马上就又给了她一下子:“你还,你还!”
苏桃愤然而起,当即对着丁小甜抡起双臂。丁小甜不堪忍受自己的权威受到挑战,立刻以彼之道还治彼身。不大的房间里瞬间乱了套,一大一小两个女生施展起了王八拳,劈头盖脸的对着胡捶。苏桃打着打着就落了眼泪,吭哧吭哧的一边抽泣一边战斗。而丁小甜越打越是心虚,感觉自己的觉悟和水平被苏桃拉到了一个新低——自己居然和一个小姑娘撕撕扯扯的动起了手,而且练的还是王八拳。
丁小甜意识到了自己此刻的行为有多愚蠢,所以决定速战速决。一掌把苏桃扇到床上,她双手叉腰高声怒喝:“还闹?!”
苏桃不闹了,因为右臂凝结的血痂刚刚被挣破了,顺着胳膊流下了一滴血珠子。她撕了一块卫生纸捂住伤口,蓬着两条乱辫子,哭得满脸通红。丁小甜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