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采称说:“有理。”
那小桃骂了一回,到舱中将情由说与姑娘知道,八位姐妹听见树春主仆被打下河的话,人人不平,个个心焦。素月姐妹暗暗叫苦,若说柳树春大闹三山馆打退铁门闩,名声大振,到今朝吃了大亏,死于非命,害了我们姐妹白头之欢,如今怎么处了。爱珠与二姑娘素贞,也是暗自咬牙切齿,夫婿今日死得不明,真可惨伤。害奴家未成花烛,先做孤孀。张金定腹内,也觉凄惶。月姑道:“姐姐们,自古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那树春虽然与我们并无瓜葛,但闻他之名,甚为可敬。既然失手于人,已是命休付流了,可怜他抛故土,撇家乡,青春年少,遭此而亡。我们姊妹八人,休要从视,代他出力报此冤仇便了。”
众姊妹在此谈论之时,只见丫环着忙进入中舱禀道:“方才小桃姐一场高兴大骂,不料那船上听见,跳过船来要寻气了。如何是好?”
众姊妹道:“有我们在此,你们不必惊慌。”
小桃闻言大怒,即将袖束一束挽好了,跳出船头,两手一抡,立住了脚,口中骂道:“那个何方狗才,快报名来。打杀了好记账!”
宋文宾道:“小贱人,俺乃花少爷府中第二位教师宋文宾便是。谁人不晓,哪个不知?俺将柳树春打落河中,与你这贱人有何干涉,敢冒犯虎威么?”
小桃说:“我道是谁,原来就是三山馆前被柳大爷打败的铁门闩宋文宾?还要混账说话!照你姐的拳!”
兜住心胸,用一冲拳打将过去。铁门闩大怒,撇开冲拳,使了一个老虎扒潭之势扑将过来;小桃力怯,招架不住,连忙闪过身子,飞起一脚,早被宋文宾接祝笑说:“不中用小贱人,如今还是要生,还是要死?”
小桃用力挣扎才脱身,欲爬起来,顿觉吁吁气喘。柴素贞见了,赶忙出来,并不打话,即便与宋文宾一来一往,到底宋文宾骁勇力大,柴素贞有些怯敌;张金定看见,亦把衣袖束好停当,向前说道:“姐姐闪开,待我来结果这狗头性命。”
文宾一见,放了素贞,接住张金定。二人交手,你一拳,我一腿,一冲一撞,打得难分难解之际。宋文宾到此时,虽有多少本事,已经一人敌了数人,觉得有些力乏。怎经得张金定的拳法厉害,一拳带逼将过来,宋文宾只有招架之力,并无还拳之能。张金定趁势抢至胸前,向上一掌,往下一脚,宋文宾一跤翻倒,张金定用脚踏住,小桃拍手哈哈笑说:“待我来!”
一把揪住了颈项,一双手揪住了胸襟头,朝船外说一声去罢,将宋文宾抛入水中。众位姑娘心中大说,拍手称赞张金定本事高强。那边宋文采气得两眼圆睁咬牙切齿,将身纵过船来,高声大骂:“你们这些贱人丫头,如此无礼!可知俺铁金刚宋文采厉害么?”
张金定二人又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