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火光冲天,姚守信对张岊道:“这是党项在这一带最后一座坞堡,烧掉之后,我们便就沿浊轮川回转吧。从这里逃走的党项人,大都去了石州、夏州一带,听闻那里已经点兵,不可久留。”
张岊点头:“我们来毁这一带堡寨,事情既已做完,自该回转。此地离麟州横戎堡不远,要不多待一天,分些军粮给他们。这么多粟米,带回去也无大用。”
粟米是党项军粮中的高级货色,一路下来缴获的没有烧掉。积攒起来着实不少。但在宋军中,粟米只是普通军粮,带回去没多大意思。铁路已到火山军,河曲路物资不缺,实在看不上这些东西。
正在这时,一个效用快马过来,下马叉手道:“将军,三里外有宋军赶来,要与将军相见!”
张岊道:“既然来了,自然该见。不知来的是什么人?”
效用道:“说是并代钤辖、管勾麟府路军马司苏安静。”
张岊吃了一惊:“苏钤辖位在我们之上,又是内臣在外领兵,自当我们迎上去。”
管勾麟府路军马司向由并代钤辖兼任,属河东路经略使司,一路钤辖地位当然不是张岊和姚守信能比的。而且张岊本就是麟府路驻泊都监,苏安静是他的这些有什么用?莫忘了你曾经掠汉人为奴,留在河曲路非死即流!现在只能既来之则安之,以前的事不要提了,渡过现在难关要紧。带着族人到了夏州,那里的守将却让我们回来察看宋军动静,显然不安好心。我们不要露了行藏,只管看着宋军退去,回去报了就好!”
李狗儿道:“我也觉得那夏国守将不安好心,只是想不出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