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冯益,你敢包庇如此罪大恶极之徒?我抗什么皇命,我说过了,他没得我父皇传位诏命私承大统,不说他篡位就便宜他了,哼!冯益,我明确告诉你,你的明旨暗旨,在我面前就是破黄布,忠正王,好样的……有担当,有王者之气概,好,李王兄我认了你了,失礼了……先等我更完衣着,再和你商量下面的事,走,魅儿姐帮我更衣去!”十三郎说完直接转身进了后堂,魅儿收刀,拿起包袱和大虎都跟了进去。
冯益看一眼李禄,拱手道:“李王爷,您不会也维护这位说话口无遮拦的小王爷吧,您应该明白,真与假有时不是事实说的算,要按当权者利益为准,很可能会……呵呵,您不要忘了,老宰相还在宫中做客呢,您可以当成威胁,哼!”
“你混帐,大胆奴才你还敢威胁起本王来了,你真是越来胆子越大了呀!”忠正王李禄腾一下从座位上站起,甲叶子“哗楞楞”直响,脸色通红愤怒的咆哮。
冯益不慌不忙从怀中掏出一卷黄绢:“王爷,奴才也没办法呀,这是皇上让我传的话,唉,当奴才难啊,王爷,您也想坐着接旨吗?”
李禄可没有十三郎那身份和资本,一撩征裙跪下叩头接旨,冯益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查,大名府有逆贼假冒义王,伪造八王锏罪在不赦,命忠正王率两京兵马捕拿,不必查问请旨就地正法,追缴罪证火速返京,朕与相爷急盼凯旋,钦此!”
李禄默默叩头,心中气苦,这什么皇上啊……明明知道是弟弟,还要我就地正法,他还有人情味吗?
冯益心里也不好受,伸手扶起忠正王小声说:“王爷,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啊,义王爷那脾气您也看见了,我有心放他一马他也不干啊,千怪万怪就怪八王锏扎眼,义王爷又有好名声,唉,帝王家室最无情,我们只管办差吧!”
“敢问冯公公因何入宫?想必也是少时贫苦或家中蒙难吧,你看两淮、河南、山东诸地,一夜间就毁于一旦,你不气愤吗?杜充这混帐为逞私欲,致使十几万人身死,几十万甚至百万人无家可归,似这等猪狗不如的东西,你还让他升迁继续为官?冯公公你心何安啊?”李禄面色有些难看心中悲凉的说。
大虎头带乌纱官帽,耳边各垂金丝绒绳,双结流苏灯笼穗,身穿大红官衣,正胸前襟上绣有一只斑斓下山猛虎,正张牙舞爪欲扑状,玉带缠腰肋下佩了一把小宝剑,雄纠纠出来大声说:“那还跟他说什么,不是说好明天将杜充游街示众,直接闹事口处以极刑吗,怎么王爷怕了吗?”
“就是,明天午时三刻闹市口设刑场问斩,本王执锏监刑,李王兄有忌讳可以回避,所有事本王担着!”十三郎头束金冠,身穿蟒袍腰缠玉带,手执金锏豪迈的说。
忠正王李禄摇头一叹:“王弟呀,皇上旨意让我将你就地正法呀,他用我义父性命相逼,我、我……唉!王弟,你还是走了吧,就当我与冯公公没追到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