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被称为陈一丹的男子,贪婪的看着自己,他的眼底闪着不知名的光芒:“啧啧,作为幼崽,你的成长速度也太快了些,难不成那家伙给你吃了什么东西吗?”
它想起来了自己每一日都喝下去的药水,每一次喝完之后都会觉得身体发热,难道是那个药水吗?
“礼僧主不过就是帮助主上解决了几个问题,就受到了主上的器重,他自己不将这个机会抓到手,那就没有办法了。”陈一丹的眼底泛出来了寒芒:“先给我剥下来它的一些鳞片。”
它头一次知道了被人生剥鳞片的痛楚,那些人用叉子将它的尾巴扎在水底,那细碎的云母之下居然掩藏着锁链,将它牢牢的困在池子下面。
它在抽心扒骨的痛楚之中,终于明白了他们一直所说的实验,它在其中要扮演者什么样的角儿。
原来,它原本到这里,还是逃不
过要被肢解的命运!
它已经死心了,忽而想起来了礼僧主,这一份工作原本就是要他来做,但他一直都推脱和拒绝,而现在他也消失了,是否是妥协了呢?
还是他也和自己一样被困起来了?
这感觉一瞬即逝,它心底有些自嘲,现在自己都自身难保了,却还在惦记着那个奇怪的男人。
在这研究所当中待了将近十日后,那个陈一丹已经不能满足从鳞片上研究出来个所以然,而是下令将她的肚子刨开,取出内脏。
“陈总管,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大好?”
一旁的助手听到了他的命令,小心翼翼的提议道。
“你废话,那个混蛋马上就要回来了,要是我在这几日不能成功的研究出那个术法,你以为那个混蛋能善罢甘休?”
他的眼底冒出火光来:“这是我唯一的一次机会,我要是不能把握住,我还是要被那个混蛋压一头,想再次翻身那就难了!!”
说完之后,他也不顾其他几个人的阻拦,从一旁拿出来了鱼叉,揭开那鱼缸的封印,那泛着冷光的尖锐鱼叉就往它的身上扎来。
它在鱼缸里拼命的逃窜着,翻腾着池水躲避,而那个陈一丹已经杀红了眼,他纵身一跃跳进池子当中,它的尾巴被刮过剧痛传来,强大的求生欲让它慌不择路,拼命的从水中一跃而出。
它在外界的世界也能停驻片刻,但要化形的时候,它却完全忘记了自己原来的本事,脑海中忽而浮现出来了一个女子的容貌,那是礼僧主曾在黑夜当中所画的女子。
从心底忽而生出来一股灼热的痛楚,它努力从粗粝的地上想要挣扎着往前扑腾,作为鱼的形态,它在岸上根本活不了多久,她必须要马上完成变化。
随着那灼热流入尾鳍,陈一丹从水中被人救出来的时候,正好遇到了它化形的时刻,他震惊:“这家伙居然已经进化到可以化形了!快给我阻止它!”
一旁的人听令抄起手旁的鱼叉,往她尾鳍上扎去,她嘶吼了一声,哀哀哭泣,忽而门扉被人一脚踹开,一个人犹如天神降临,将她从无尽的折磨之中所拯救出来。
礼僧主将它护在怀中,看到它化形的尾鳍在冒血,他怒不可遏,对着那始作俑者抬起头来狠厉的吼道:“陈一丹!!!”
那陈一丹手中还拿着鱼叉,见到他闯入进来也被吓得脸颊泛白,礼僧主大步走上去,那陈一丹被逼到了眼前的戾气所骇住了,手中的鱼叉当啷一声落在了地上。
“你,你要做什么?”他看到那人眼底泛出的煞气。
礼僧主一言不发将陈一丹的脖颈扣住,将他一把按在了那水池
子当中,陈一丹拼命的挣扎着,旁边的人都被吓了一跳,纷纷的上来要将几近发了疯的礼僧主拉住,他的力气极大,怒吼着:“你居然敢伤害她!她马上就要化形了!我的一切努力马上就能出结果了,她就差一步就能回来了!你个混蛋居然胆敢动我的东西!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四个人齐齐的上阵,才将礼僧主给拖到了一旁,他们七手八脚将陈一丹拖了出来,他双眼白翻,只有了进的气。
“礼僧主!你在做什么!”木易受到了通知,马上率领着人赶到了这里,一进来就看到了狼狈不堪的几个人和一地的水。
礼僧主已经杀红了眼,他那饱含杀意的眼神扫过了木易,木易甚至都打了一个激灵,他忽而想起了主上说的话:“像是礼僧主这一类有着极大的执念的狗,只要给足了饲料和诱饵就可以,但他也是一个护食的狗,要是别人夺走了他所执念的东西,说不定会化作成一只疯狗。”
现在正是那只疯狗露出来了真面目的时刻。
“你冷静一些!”木易额头上滴着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