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涛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趴在地上的宋承鹏,声音里带着一点关切的味道:“宋总,你是想叫急救车,还是叫救兵?”
“救……我……”宋承鹏的声音已经相当虚弱了,单翼踢断了他的脊柱,还有好几根肋骨,内脏也裂开了不少。他这个情况,就算是马上躺在医院里的手术台上都不一定能救得活,更别说是等急救车过来了。
宁涛说道:“我能治好你,可是这个月的恶念罪孽已经太多了,我不能再赚了,抱歉啊,你自己打电话叫急救车吧。另外你也请放心,就算你死了,我也会为你报仇的,那单翼把你打得这么惨,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公道。”
“救我……”宋承鹏抬手想抓住宁涛的裤管,可刚刚抬起一点就垂落了下去,再想抬起来却已经没有一点力气了。
宁涛拖着抢劫专用袋往回走,三个女人也都拖着三只装得满满的大袋子向他聚拢。
“那只大鼎不错,真想拿回去。”白婧说。
宁涛说道:“那只鼎太大了,而且我有自己的炼丹的鼎,拿它没用,我们该回去了。”
一道方便之门打开,一家四口拖着各自的袋子进了方便之门。
宋承鹏眼睁睁地看着一家四口消失在视线之中,他张大了嘴巴,可发出来的却是一个“咯”的声音,然后眼珠子也不动了,瞳孔快速涣散。
他死了。
天外诊所里青烟缭绕,鼎上人脸怒容满面,那怒容极其狰狞可怕,给人一种随时都会扑上来择人而噬的感觉!
诊所里的空间虽然不大,可屋不出此地恶魁?”
虫二一晃,又一头扎进了账本竹简之中。
宁涛跟着拿起了账本竹简打开,果然,虫二已经在爬竹片了,它的屁股后面浮现出了文字:单翼,明朝天启元年七月初七生人(1621年),修真之人。恶魁,一生害人无数,一身罪孽罄竹难书,形神俱灭,永世不得超生。
这个诊断和白圣的诊断几乎一致,而且显得还要简单一些,没有什么首恶次恶,也没有恶念罪孽的计算与统计,一句“害人无数,一身罪孽罄竹难书”就概括过去了。
宁涛的心中泛起一片疑惑:“诊所不断搬家,每到一地都有一个要诛杀的恶魁。可我不知道诊所要诛杀恶魁的原因,也没有一个明确的标准。这单翼明明是武玥的人,要说恶魁也该是武玥才对,为什么会是单翼?”
隐隐约约,他觉得诊所搬家和诛杀恶魁这件事不是他看见的这么简单,背后还藏着什么秘密,可是他怎么也猜不到。
虫二支起了半截身子,一双小眼睛望着宁涛,还是那种帝王聆听臣子上奏的姿态。
宁涛试探地道:“为什么没有具体的罪孽点数,还有……这恶魁是怎么判定的?”
虫二没有任何回应,保持着他的帝王姿态。
倒是单翼哀嚎道:“放了我……我什么都听你的……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什么都给你……对了,丹方,我把武帝的丹方给你!”
武帝?
单翼口中的武帝显然不是武则天,是武玥,这里有个想当皇帝的虫子器灵,那边还有一个想当女皇帝的武玥,这当皇帝真有那么好,以至于几千年来总有人为之抛头颅洒热血,至死方休?
嗡!
善恶鼎传出一声鼎鸣,天道的惩罚就要启动了。
宁涛根本就没有理会单翼,这个时候他是不会跟单翼达成任何协议的,更别说是从单翼的身上去获得什么好处了。他从单翼的头上拿走了账本竹简,往旁边退开,换了一种口气试探道:“虫二陛下,你告诉我这恶魁的判定究竟是什么标准?还有,为什么要杀恶魁?”
虫二的屁股动了动,竹片上浮出一句话来:天意不可测,天机不可泄露。
这话等于没说。
“桀桀桀……”单翼忽然发出了一串诡异的笑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