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二用小手拖着下巴，一副沉思的样子。
赊账？
这大概就是它在琢磨的事情。
宁涛说道：“你要是不同意，我以后再也不找你买什么东西了。”
账本竹简上跟着浮现出了虫二的话语：宁爱卿别生气，朕又没有说不帮你认丹。行，欠着就欠着，朕这就给宁爱卿认丹。
字迹浮现出来，它一头扎进了活命丹之中。
宁涛心里暗暗地道：“你就我一个买主，你还能要挟我不成？”
原以为虫二很快就会出来，但他足足等了差不多两分钟的时间才见虫二从那颗活命丹中出来。
账本竹简上浮现出了虫二的认丹结果：宁爱卿，这丹不是咱们这个世界的丹，与你上次给朕认的枪械法器似乎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嗯？”宁涛顿时愣住了。
账本竹简上浮现出了新的内容：这丹药拥有更高的炼丹技术，但朕无从知道那是什么技术。这丹不是用咱们这边的丹鼎炼出来的，有些材料也不是咱们这边的。其中有一种能量未知，很神秘。
宁涛忽然想起了在黄石湖湖底看见的那块石碑。
那块石碑分开就是一堆碎石，构建出类似于星门一样的存在，扔进去枪械和灵材便能得到枪械法器。查理斯和左蓓拉兄妹进去了，却再也没有出来，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林清华跟随尼古拉斯康帝那么久，聪明绝道：“清妤，这是我从一个活死人的身上得到的丹，他们管这种丹叫活命丹，告诉我，你哥是怎么炼制出这种丹药的？或者，他是从什么地方得到的？”
“哼！”林清妤冷哼了一声，偏过了头去，连看都不愿意再看宁涛一眼。
宁涛皱起了眉头：“直到现在你还把我当敌人来看待吗？当初，我救你哥，我也救过你，我不欠你们兄妹任何东西，倒是你们欠着我。你以为我这次是把你绑架到这里来的吗，我告诉你，我又救了你一次。”
林清妤转过了头来，眼神中带着不屑的意味：“我哥说得没错，你还真是把你当成救世主了啊。你救我？要不是你跑来破坏，我们的计划就成功了！”
宁涛冷笑了一声：“你们的计划就成功了？或许是的，但那绝对不是你的计划，而是你哥的计划。你所谓的计划其实就是背棺吧？你借助那器灵的法力，它吞噬你的生机，我看见你的时候你的生机已经弱得不行，你离死不远了。我不阻止你，你现在已经被恶灵附体，死了！”
“你胡说！”林清妤的情绪一下子就激动了起来，“我不想听你说教，你要么杀了我，要么放了我！”
宁涛忽然挥手一巴掌抽了下去。
啪！
林清妤的脸颊上顿时多了一个巴掌印，她顿时被抽懵了。
宁涛说道：“我不瞒你，我本可以杀了你，替天行道，可我终究还念一点旧情，下不了手。如果你逼我，那我也只有顺从天意了。”
林清妤冷静了，直盯盯地看着宁涛，沉默了半响才冒出一句话来：“你刚才说什么？”
宁涛凶巴巴地道：“我说我可以杀了你！”
“不是这一句。”
宁涛：“嗯？”
林清妤说道：“你说你不杀我是因为……你心里还念着一点旧情？这么说，你喜欢过我，对吗？”
宁涛：“……”
女人的思维就是这么奇怪。换作是别的恶人，这个时候恐怕早就被吓得屁滚尿流了，可她却还有心思追问这个。
她喜欢过他，这一点他很清楚。
她之所以变成今天这个样子，说不一定还真是因为他拒绝了她的原因。
“你告诉我，你究竟有没有喜欢过我，然后我告诉你这丹药的来历。”林清妤说。
宁涛苦笑了一下：“你……”
林清妤固执地道：“没有商量的余地，我就想知道你有没有喜欢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