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白存孝向韦由基解释说:“那个红叶寺有问题,而且我曾经看到那个冰雪宫宫主去过。”韦由基只是敷衍的说:“没事情,韦婉儿的性格是这样的,他只是受到蒙蔽了。”
白存孝知道他走那个韦由基的路子走不通了,他就找到了那个燕玲贵妃。
燕玲贵妃在那个汤章威那里还是很有面子的,所以她立刻找到了汤章威,向他讲诉了那个白存孝的委屈。
汤章威说:“我最近忙于对付那个唐昭宗,没有注意那个白存孝的冤屈,这个事情我会查查的。”
过后,那个汤章威找到了白存孝,他告诉白存孝:“那个红叶寺的事情,我知道了。我是故意放水养鱼的,你和韦婉儿都没有错。你们是我的部下和家属,都是我最相信的人,你们不要有矛盾,有裂痕。”
白存孝说:“属下知道了。”
韦婉儿这几句话,不但使燕玲贵妃有如兜头浇上一盆冷水,头脑一清,凶威顿敛地僵在那儿,即连那一向自负一身功力是当今八大高人之首的申天讨,也不由又复暗道一声“惭愧”。
因为凭他的功力,竟一点也未觉察到屋过,他的手法,事后任何人都难以察觉,但季老竟察觉了。”
韦庄正容道;“主人,老奴并未察觉甚么,不过是凭数十年的江湖经验,直觉地感到可疑而已。”
白存孝道:“仅凭这一点,季老可称高明之极。”
微顿话锋,又注目接道;“季老对小可的答话,好像一点也不感到惊奇?”
韦庄微笑道:“在平常,老奴会感到惊奇,但此刻,却可以说是早在老奴意料之中了,主人,也许老奴也有使您惊奇的消息哩!”
白存孝漫应道:“是么!那么,现在可以先说您的烦闷,然后再说使我惊奇的事吧。”韦庄沉思着道:“主人,武林人物,讲究的是轻生死,重然诺,是么?”
“不错!”
“老奴也就是为了这一点,才自愿终身侍奉主人。”
白存孝正容道:“季老重诺的精神,令人可敬,但小的一直没同意,如果季老是为了此……”
韦庄连忙截口道:“不不……主人请莫误会老奴的意思。”
白存孝注目问道:“那么,季老心中的烦闷,究竟是为了甚么呢?”
韦庄正容笑道:“主要的是咱们主仆之间,无形的距离太远,例如两次在老奴房间中做下手脚,使老奴深感自己成了主人的累赘。”
白存孝歉然道,“这一点,我非常抱歉!不过时间一久,双方进一步了解之后,这情形会逐渐消除的。”
微顿话锋,又注目接问道:“还有么?”
韦庄接道:“还有,老奴能有您这样一位年青有为,武功超绝的主人,面子上自是非常光采,可是主人的来历讳莫如深,不明内情者,认为老奴跟着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毛头小伙子当奴才,简直是自甘下贱,所以……”
白存孝神色一整地截口道:“季老,咱们这主仆的关系,本属荒唐,小可也根本没承认过,季老既然以此而内心不安,那么,咱们这荒乎其唐的主仆关系,请从此绝。”
韦庄注目问道:“主人,你宁可断绝咱们的主仆关系,也不愿泄漏您的真实来历!”
白存孝笑问道:“季老究何所见而咬定小可另有来历?”
韦庄神秘的一笑道:“凭老奴这数十年的江湖阅历。”
“还有么!”
“还有,有人已经对您动了疑。”
“季老指的是东方副总局主?”
“不,是通天教。”
白存孝笑道:“这就是季老方才所说的使我惊奇的消息?”
韦庄反问道;“难道这消息还不够使主人惊奇?”
白存孝也神秘地一笑道;“很抱歉!我使你失望了,而且,我也不妨告诉你,所谓通天教与四海镖局,本来就是二位一体……”
韦庄脸色一变道:“主人,慎防隔墙有耳。”
白存孝笑道;“不要紧,我已默察过,这周围十丈之内,并无窃听的人,何况,咱们的话声也很低。”
韦庄将嗓音压得更低道:“主人果然是另有来历?此行也是有别目的?”
白存孝凛然地道:“不错!”
微顿话锋,又沉声接道:“现在,说你的意图吧!”
韦庄不禁呆了一呆道,“怪不得……”
接着诚挚地一笑道:“主人,如果老奴存心出卖您,也就不会向您说这些了。”
白存孝道;“这个,我懂得。”
韦庄正容接道:“主人,老奴虽然名声不好,即也不是不分是非好歹的人。”
白存孝目似冷电,声如刀切道,“那么,如果我是站在真理正义的一边,你是否愿意跟我共同冒险!”
韦庄毅然点首道:“愿意!不过,老奴希望先能明了主人的真实身份。”
“可以。”白存孝探怀取出一物,向韦庄眼前一伸,淡淡一笑道;“认识么?”
韦庄目光一触之下,禁不住身躯一阵大震,目射异彩,语不成声地,说道:“您……您就是铁板令主……”
原来白存孝掌心托的,竟是那威震武林的铁板令。
白存孝收回令牌,神态肃然地道:“不错!铁板令本系同式两面,以往分由‘不老双仙’掌管,现在则由我与师姊各掌一面。”
韦庄显得非常激动地道:“老奴能侍奉令主侠驾,那实在太荣幸了,太荣幸了……”
接着,又呆了一呆道:“主人,您既有秘密任务,而老奴平日的名声又坏,您就不怕老奴暗中背叛您?”白存孝微微一笑:“你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