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接着听我讲。”公孙珣不以为意道。“我既然救了陈公的家人,当时他府的家宰,河北名士审配审正南便对我感激涕零,而我当日接到任命,又不知道该如何行政,他主公陈公又不免要冤死狱,所以便邀请他来襄平,替我理政,说不定一两个月要到了。县丞久在任,能否帮我安排一下审正南的职务呢?一定要安排好,千万不要让我担苛待名族的名声。”
“哦!”听完这话,田韶这才恍然应了一声。“我明白了,这个司空府家宰,河北名士要来我们襄平县屈?县君想让我帮他安排一个合适职务,然后务必不能让您担苛待名……”
这话刚重复到一半,田韶田县丞便面色苍白,却是半句都说不下去了……俨然是彻底明白了过来。
话说,明明是苛待名士为何要说成苛待名族,名士和名族是一回事吗?名士指的是那审配,可是名族呢?辽西公孙氏的子弟来做襄平令,此地最大宗族辽东公孙氏便要避嫌不能用,那么所谓本地名族无外乎是自家田氏了。
换言之,眼前这位县令刚刚进入官寺挂官印不到半刻钟,便要撵走自己给他亲信腾位置了……而且,还想让自己主动辞职,省的他担‘苛待本地名族’的坏名声!
这可真是,可真是霸道!
然而,田韶立在堂,左思右想,却又真不知该如何应对对方……直接答应对方,那是着实不舍,毕竟这县丞一职乃是正经一县实权副手,所谓总揽县政是也,襄平又是塞外第一名城,万户大县;可要是不答应,这公孙珣难道是个无根基、无靠山、无本事的县令吗?且不说刚才晕晕乎乎的什么曹节、王甫,只说着公孙氏在本地的势力,自己真要是硬是魏越,便是娄圭都没法讨论的。
而无可奈何之下,公孙珣却又只能拍案而起,对着门口那引路县吏大声呵斥:“你站在那里作甚,速速与我催促一下田韶,卷宗与人犯为何还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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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平)长吏受取贪饕,依倚贵势,历前令不见举;及太祖至,一日尽去。乃政教大行,一县清平。”——《旧燕书》.卷一.太祖武皇帝本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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