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昺觉得穿越以来自己变得越来越虚,当然不是身体的虚,而是虚伪的虚,十年自己为了生存不得不与各式各样的人虚以为蛇,满嘴跑火车。 虽然他成功的稳定了局势,并成功的登人生是他与士人们妥协的结果,一旦自己动用家法,有可能会引发群体事件,且当下各地参加部试的士子云集京城,闹将起来是大事件,可他也下定了决心,此次绝不妥协,谁参与将其抓起来……
“他娘的,坏了!”赵昺离开武学,前边以一队骑兵在前担任警戒,他在众将的簇拥下骑马行在间,其后则是御前一旅一团的千官兵,他们皆是全副武装,子弹膛,刺刀打开,一副杀气腾腾的模样。可当队伍出了昔日的旧宫门,踏御街的时候,他不由的吸了口凉气,暗骂一声。
此时虽只是黄昏,但是御街之已经是人头攒动,摩肩接踵,各处的灯笼已然点燃,遥遥看去,北宫前业已是灯火辉煌,亮若白昼,周边灯棚连篷,彩台林立,显然这场面超出了他的意料,不禁让他想起前世的春运车站的场面,一个不好会引发骚乱。这显然不适合自己的毁灯放火的计划,赵昺担心火光一起自己的老窝都得被燎着了。
“注意警戒,侍卫营加强护卫,一营向前打开通路,二营分成两列成纵队沿边警戒,三营断后防止百姓尾随,惊了圣驾。”倪亮一看眼前形势,立刻下令调整队形,缩短队列排面,扩大警戒范围,以便能迅速通过拥堵地段,尽快回到宫。
“且慢,向前、后传令!”赵昺却打断了倪亮的命令道,“刺刀收起,关闭保险,防止误伤百姓;全体下马,牵马而行;前导缓行,勿要强行驱赶,防止踩踏!”
“是!”倪亮皱了下眉,还是令人以此传达陛下的御令,而他则首先跳下马,将缰绳甩给亲随,自己拉住小皇帝的马羁,才扶着其下马。而陈墩也识趣的抢先跳下马,接过缰绳牵马随后而行。其他人见状也没有理由不下马,各自牢牢拉住缰绳,安抚战马防止受惊。
各部接令后,在各自官长的指挥下迅速调整队形,将六路纵队缩减为两队,并各自派出警戒向两翼拦阻人群,打开一条‘巷道’以便队伍通过。但是一支大军突然出现,并插入人群,还是引发了一阵骚乱,可队伍总算是可以缓慢通行了。
“这真是热闹啊!”赵昺在众人的簇拥下缓步而行,眼睛扫视着周边,但见御街两侧商铺皆张灯结彩,两边搭起的彩台伶人表演歌舞,杂剧、百戏,热闹异常。
而为了维持这虚妄的繁荣,官府也是煞费苦心,真可谓边一句话,下边跑断腿。为了赏灯人众的财产及生命安全,临安府的官员实在是想尽了办法。首先是防火,这个时代没有消防车和高压水枪,只能靠云梯、火叉、钩枪、水桶来灭火,故此在每一处灯棚旁边,均设云梯一架、巨桶一只、铺兵若干名,桶满贮清水,以备灭火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