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让他懊恼异常。
今日玉清要在殿前为魏炎和陈清远拔针,苏珞绾并没有跟过来,她已经想像到会是什么样的场面,所以不必来引人侧目了。
她的婚事退了,皇上看她更不爽了,她得罪了楼池和长公主,让他们签了不平等条约,见了面,他们都有生吃了苏珞绾的心。
所以,思来想去,苏珞绾决定留在苏府,看书!
“玉清神医真是医者仁心,朕代表大寒谢谢神医!”寒帝坐在上首,他其实也听到了那些流言,也明白今天玉清的举动为何。
更在心里打鼓了。
这玉清如此维护苏珞绾,还真让他有些怕了。
这几日对苏家更是生出了杀意。
只是苏代城和苏夫人不在,他却不敢动苏珞绾,他怕打草惊蛇之后,很难收场。
他要杀,也要一举除掉苏家人,一个不能留。
更不能明着杀人!
他更怕激怒苏代城!
被人握着秘密的感觉不好,这是寒帝心底的痛。
玉清却一脸淡漠的点了点头,走到魏炎身边,握了握拳头,人们没有注意到的,他的脸色有些白。
今天这一举动,十分冒险,一旦不能成功,他与苏珞绾都会身败名裂。
而苏珞绾会因为谋害朝庭重臣被扣上死罪。
他身为玉仁堂的掌门弟子,冒他人之名,来收名利,定会让天下人取笑。
到时候,玉仁堂的老堂主极有可能一气之下,将他逐出玉仁堂。
这样的后果,是玉清不能承受的。
不过,在场的人都不知道他的心里活动,因为他依然步履从容,依然淡定自若。
修长白晰的手指捏住魏炎身上的针尾,感觉到针身的晃动,用尽全力卸掉了针上的内力,更是用气来化解针身的力量,半晌,才猛的拔了出来。
“当!”针扔进装了清水的盆子里,发出清脆的响声,玉清也已经是满头大汗。
不仅仅是因为紧张,更因为他耗尽了精力。
“太好了!多谢玉清神医!”魏提督看到银针被拔出来,忙谢了一声,他没有去想太多,更没有怀疑玉清的医术。
倒真的是一脸感激的。
玉清摆了摆手:“先不要乱动,动的太急,会伤到经络。”
他觉得苏珞绾那样随意的下针拔针,真的不是常人能做到的,至少他就不能。
眼下虽然拔了针,可他不敢只保证,魏炎能自由行动。
正想爬起来的魏炎听到玉清的话忙保持着原有的动作不敢轻易乱动了。
眼底也带了几分焦急。
不过他已经不再像之前那样僵硬到没有知觉,也看到了希望。
一旁陈东升也看着玉清和魏炎,也吁出一口气来。
最不可思议的是楼池:“这怎么可能,他竟然……”
“怎么?有什么不可能?”站在身旁的寒彻却眯了眸子:“以玉清神医的医术,这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现在夏南烟的脸也好的差不多了,不仔细去看,根本看不出脸上有一道疤痕。
所以,寒彻对玉清的能力没有半点怀疑。
“他本不懂针术的,玉仁堂上下都知道。”楼池握了握拳头:“看来这一切,都是苏珞绾那个贱/人搞的鬼。”
有些不甘心。
本来是想挑起事端的,可玉清没给他这样的机会。
说话的当儿,玉清已经将陈清远身上的银针拔了下来。
给陈清远拔这根针,可是极耗精力的,他需要按照苏珞绾说的,先锁了陈清远的脉络,让他不能第一时间动作。
这样一来,就会让陈东升有机可乘,针对玉仁堂!
眼看着银针被拔了出去,陈清远想动动手指,都无法做到,也急了:“这,这……”
“清远,怎么了?”陈东升看到陈清远都急红眼珠子了,忙低声问了一句。
让一直都站在楼池身边,也深刻怀疑玉清的陈清远一下火了:“玉清神医,名扬天下,也不过如此!”
银针拔了,人却不能恢复如初。
让陈清远也怀疑了玉清。
更有些气愤。
因为他觉得,这一切应该像楼池所说,真正会拔针的人是苏珞绾,玉清不过是挡箭牌。
玉清正拿着手帕擦着额头的汗珠,听到陈清远的话,停了动作:“哦?陈小将军觉得我这医术不够高超是吧!”
白净的脸瞬间变了颜色。
“神医还要辩解吗?我身上的银针已经拔掉了,可我根本动弹不得,我想我是第二个贺太子了吧!”陈清远说这话时,又看了一眼楼池。
后者轩轻点了点头。
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让玉清当众没脸,就能把事情闹大。
到时候,定能查到苏珞绾的头上。
然后顺藤摸瓜,查出苏珞绾是银针控穴的原凶,到时候,就能要了苏珞绾的命!
这是楼池的计划,当然,这个计划很冒险!
本没想过陈清远会配合,可此时,比他想像的效果还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