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家竟然与鉴宝堂有关系。”上官存面色沉了沉,随即狠狠拧了眉头,如此一来,事情就难办了。
“还是师傅关系呢!”寒铮扯了扯嘴角,他虽然不是江湖中人,却也弯月阁关系匪浅,对江湖中的事,自然也是一清二楚了。
苏珞绾只是听说过鉴宝堂,并不十分了解。
此时也没有在意。
“云怡,不要胡闹。”师傅兼保镖面色冷凝的说道:“这么多人看着呢。”
云怡便看向了苏珞绾几人。
她看向苏珞绾时,带着深深的恨意,扫过上官存时,更有着矛盾的爱意和恨意,不过她的视线落到寒铮身上时,一下子就亮了。
那种亮度,让苏珞绾都愣了一下。
忍不住也看了一眼寒铮。
今天的寒铮穿了一身白色长衫,多了几分书卷气和儒雅温文,却掩不住骨子里的霸道,和脸上的张扬。
那抹冷厉的气质,绝对压住在场所有人的气势。
能把白衣穿出杀气的,只有寒铮了。
不过,云怡的眼睛却无法从寒铮的身上移开。
让苏珞绾多了几分笑意:“看来,转移目标了。”
上官存也看了一眼寒铮,对于这位大爷的气质,他不做品评,只觉得刺眼。
而寒铮根本不为所动,从始至终,面上都没有表情变化。
初见寒铮时,苏珞绾都被他这气质冷到了。
好在,现在已经免疫了。
“云大小姐!”苏珞绾先打破了尴尬,喊了一声:“即然家师在这里,不妨一起商议一下云家和上官两家的合作事宜。”
“合作当然可以,云家要看到利益才行。”云怡的师傅已经护在了云怡面前,此时一脸敌意的看着苏珞绾几个人:“至于联姻一事,不作数。”
“师傅……”云怡打断:“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胡闹,师傅不管,谁来管?”云怡的师傅似乎很生气,闪过一抹杀意,很快又掩饰住了。
“陆以明,你一定要管,那好啊,你宰了那个贱丫头。”云怡最恨苏珞绾了,她知道上官存不肯与云家联姻是因为苏珞绾,玄迟伤她手腕,是因为苏珞绾,所以,此时此刻,她想要苏珞绾的命。
寒铮的剑却第一时间出鞘了,没有说话,只是面色淡定冰冷如霜的上前一步,斜站在苏珞绾前方,一副誓死保护她的架势。
有他在,谁也别想伤苏珞绾一根手指。
这气场就让人退避三舍了。
陆以明,也就是云怡的师傅这时才看打量起苏珞绾,再打量起了寒铮。
至于上官存和楚焚,他早就知道了。
此时上官存也站到了苏珞绾面前,眸色清冷的看着对面的师徒二人。
“这个贱丫头伤了我的手!”云怡惨兮兮的说道,一脸的委屈。
整条右手臂都抬不起来了。
“你自己拔了针,还真找死!”苏珞绾这时才看到云怡手背上的针已经不见了,整条手臂耷拉在身侧,的确是一点也动不了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陆以明一下子急了,抬手握住了云怡的右手手腕,面上闪过一抹不可思议。
云怡则咬牙切齿,抬起左手指向苏珞绾:“都是因为她!”
她没有看到玄迟,自然把矛头直接对上苏珞绾了。
陆以明查看了一下云怡的右手手臂,面色也是越来越沉:“诸位,谁来解释一下?”
“是我!”玄元门的弟子一见形势不妙,就去通知玄迟了,他来的够快,此时扬着头,淡定的说道:“还是那句话,这一次是手,下一次,就是你的喉咙。”
“小子,猖狂!”陆以明一扬手,十几支梅花镖掷向了玄迟。
玄迟一甩袖子,将天女散发一样的梅花镖尽数收了,然后再扬了出去,十几支梅花镖一支不少的还给了陆以明:“原来是鉴宝堂的人,这梅花镖可都是真金白银打造的,丢了可惜,接好了。”
语气薄凉,又轻狂,又嚣张。
陆以明忙护了云怡,眼底满是不可思议。
他没想到,玄迟年纪轻轻有这样的能耐。
他的梅花镖一向出其不易,分上中下三路攻击对手,往往,无人能逃其左右。
可这玄迟却毫毛未伤。
反而让陆以明有些狼狈的手忙脚乱了。
这一招,就让陆以明不敢大意了:“来者何人?”
“玄迟!”玄迟甚至没给陆以明一个眼神,只是走到苏珞绾面前:“珞绾,你没事吧。”
他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到苏珞绾。
“师傅,就是他,用银针伤了我!”云怡一肚子火无处可发,此时看到仇人,份外眼红:“师傅你杀了他,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真是恨到了极点。
“你竟然懂得银针探穴,那么当年鉴宝堂的书,是你偷去的了?”陆以明上下打量玄迟,玄迟的名号在江湖中还不算响亮,除非与江恒的名字一起出现,否则知道的人极少。
“鉴宝堂的东西,我不稀罕!”玄迟只给了陆以明一个背影,此时正在给苏珞绾号脉。
他当然也没有忘记今天是给苏珞绾解蛊毒的日子。
苏珞绾听到这话,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玄迟,手指动了一下。
如果说银针探穴是鉴宝堂的东西,苏家怎么会有?
而且听玄迟话中的意思,他手上也有这本书。
不然,他也不会懂得银针探穴。
玄迟也接收到了她的目光,扣在她手腕上的手指收了,顺手握住她的手腕:“不用怕,鉴宝堂而已。”
他与寒铮有的一拼,天下间,任何人任何事都不放在眼里。
行事乖张,霸道猖狂。
“你……”陆以明面色渐渐难看,握了拳头:“不见棺材不落泪!”
拉着云怡便走。
“等等!”上官存适时开口:“既然陆先生知道这银针探穴的书籍,自然也应该知道,云大小姐这手不治,就废了!”
他必须得争取与云家的合作。
玄迟给他铺了路,他自然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狂妄小儿!”陆以明从未想过,折在几个年轻人手中,他与上官存接触过,知道这个年轻人深不可测,此时更被他的话气到险些发狂:“竟然如此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