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想质问他,发什么疯,竟然突然要娶江雯雯。
他一直都谨慎行事,就是想报仇之后还能留一命,留一命让他来照顾江雯雯的余生。
他这一生一直在算计在争斗,为了报仇,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可他从未遗憾过,可江雯雯却成了他此生最大的遗憾。
他始始放不下。
可他又太过理智,太过清醒,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此时更是按下了冲动,侧头看了一眼寒铮:“我正在安排。”
寒铮却走上前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过,我听说一件趣事,苏珞绾说她不嫁人。”
“什么?”玉清有些懵,一切都好好的,怎么突然又出了差子?
“她说她娶你!”寒铮忍着笑意,一字一顿的说道:“本王还是第一次听说。”
他当然不会说苏珞绾已经接手玉仁堂之事。
玉清本来就心情低落,痛不欲生,被寒铮这句话弄的哭笑不得,他就知道苏珞绾会出幺蛾子。
“这绝对不可能!”玉清正了正脸色,沉声说着。
“本王觉得,也不错。”寒铮笑意更深了:“史无前例,你和苏珞绾开个先河。”
看着寒铮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玉清狠狠瞪了他一眼:“公主也是嫁,不是娶,这珞绾师侄女儿太过份了!”
他堂堂玉仁堂的掌门弟子,还不至如此压低身份。
心下也是气愤不已。
一边侧头深深看了一眼江雯雯的房间:“雯雯姑娘离开一事,我自会安排,靖南王不必心急,婚礼还有几日,你且回去安心的等着接新娘子就是了。”
他还是压制住了心底的情绪,表情淡漠的说着。
眼下,他要解决的是苏珞绾嫁娶一事。
“好,本王等着了。”寒铮知道,苏珞绾的如意算盘一定会落空了,以玉清的骄傲,又怎么会如了她的意,下嫁呢……
这婚礼可是天下皆知,到时候,上至三国皇室,再到江湖门派,下至豪门贵族,都会来参加这场婚礼,玉清嫁,苏珞绾娶,怕是这一生,玉清都抬不起头来了。
他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就算娶苏珞绾就能得到玉仁堂,他都不会同意。
长老会的十几个老家伙看到与玉一琢一同走进来的苏珞绾时,都愣了一下,更是低头窃窃私语:“这……孩子怎么这么眼熟……”
“的确眼熟,似乎与一景丫头很像,真的很像!”
“怎么会是一琢的外孙女儿?”
“这身世,我查过,不会有错。”
十几个家伙更疑惑了。
都打量着苏珞绾的五官。
让苏珞绾有些恼火,瞪了几个老家伙一眼:“怎么,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连玉一琢也有些不快了,轻轻哼了一声:“几位师叔,如此看着珞绾,不太好吧。”
“她真的是玉珍的女儿吗?”有人提出了质疑。
“自然是!”寒铮不知何时走了进来,本来门边是有人阻拦的,他直接把人打晕了,他听说十几个老家伙要见苏珞绾,就替她担心,之前这十几个老家伙已经派过刺客到玉仁堂了,今天也不会善了。
所以,他解决了玉清的事情,便赶来了这里。
他一进来,就听到有人在质疑苏珞绾的身世,自然要挺身而出。
“你……是什么人?”一个白须白发的老者瞪着寒铮:“大胆小贼,竟然敢擅闯玉仁堂。”
“靖南王!”玉一琢的表情也有些复杂:“这是玉仁堂的内部事,王爷最好不要插手。”
“只要关于苏珞绾的事,就与本王有关!”寒铮的语气极强硬,态度猖狂,已经大步走到了苏珞绾身旁。
也让苏珞绾有些意外。
这个寒铮竟然敢在这个时候站出来。
“这这……”几个老家伙都有些恼火:“你用什么证明这丫头的身世?”
“自然是人证物证俱在。”寒铮笑了一下,面对一屋子的老家伙,镇定自若,更是一副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样子。
玉一琢眯了眸子,看了看苏珞绾,又看了看寒铮,才对上十几个老家伙:“师叔们如果想看到人证物证,靖南王随时都会派人送过来的。”
“没错!”寒铮点头。
他当初为了堵住贺湛的嘴,把知道当年之事的人全部藏起来了,证据也都握在了手中。
现在他要证明苏珞绾是玉珍的女儿,就容易多了。
“自然是要看的。”二长老说的斩钉截铁:“其实一个女娃子,就算真的是玉珍的女儿,也怕无法撑起玉仁堂,现在的玉仁堂可是内忧外患。”
“非也!”玉一琢打断了二长老:“二叔,师侄已经按照你们的要求,让珞绾与玉清成亲,到时候,玉清自然会辅佐珞绾打理玉仁堂上下。”
“那又如何,终究是个女子,以我之见,这玉仁堂就该交给玉清,他们要成亲,这玉仁堂交给谁,都是一样的。”三长老却沉声说着:“何况当年大师兄是有意将这玉仁堂交给老五的,是老五拱手让给了你,如今,他的儿子继承堂主之位,也是名正言顺。”
听着这话,玉一琢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苏珞绾。
这对他来说,已经是老生长谈了。
这些日子,这十几个老东西都在议论这件事。
可他不敢将玉仁堂交给玉清……
震惊的不仅仅是苏珞绾,还有寒铮。
他们的确没想到,玉清竟然是玉仁堂的后人。
“不管当年如何,我现在是玉仁堂的堂主。”玉一琢气的不轻,咬牙切齿的说着。
就因为玉清是老五的儿子,他才会忌惮。
才会惧怕。
可有十几个老家伙盯着,他又不能除掉玉清。
玉清找了半晌,才从管家口中得知,苏珞绾来了东厢房,他没想到长老会的人都到了,更没想到一进门就听到让他震惊的话。
他从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玉仁堂的五弟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倚在门边,没有走进去,这件事让他一下子无法消化了。
他觉得当年的事情也一定有蹊跷。
明明是玉仁堂的五弟子,为何会死在寒帝手里?
这里面到底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此时的玉清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一去想这些事,便觉得头痛难忍。
苏珞绾也努力让自己镇定,今天的这些消息,让她也有些消化不动了。
而且她隐约觉得,玉一琢在心虚,此时是秋初季节,天气本就不热,他的额头却沁出了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