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知道,上官存是有意在利用。
可她愿意上钩。
不过,她还是有些犹豫不决。
寒彻则看了一眼玉容脸上的面纱:“母后,你的脸,还是需要她来医治的。”
这时玉容忙抬手抚了自己的脸,然后用力点头:“对对,哀家怎么这么糊涂,就是要弄死她,也得把我这张脸换好了才行,哀家要陈芷那张脸。”
“就凭你!”苏珞绾和玄迟大步走了进来,玄迟更是毫不留情的说道:“其实皇太后现在的脸也挺好的,配得上你。”
“放肆!”玉容瞪着玄迟,扬着头,大声怒喝:“这里可是大寒皇宫。”
玄迟脚下动了一下,人已经站到了玉容身侧,手中的剑抵在了她的喉咙处:“我还真就放肆了,怎么样?”
一下子寒阳和寒彻都愣住了。
一脸的惊慌失措。
玉容更是大惊失色,连连后退:“你,你……”
她很怕死,此时吓到结巴了。
“你这张嘴如果不会说话,以后就不要说了。”玄迟阴沉着脸,冷冷说着。
一扬手中的剑,已经挑了玉容的舌头。
惨叫声随即传来,玉容的嘴里全是血,一点点的就剩了呜呜声!
“母后!母后!”寒阳离玉容最近,大声尖叫着去扶了玉容。
这变故发生的太快,所有人都反映不及。
苏珞绾后退了几步,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一时间有些反映不及,看着痛苦到全身瑟缩的玉容,下意识的抬手抓子玄迟的衣袖:“玄迟,你做什么……”
反映过来的寒彻大喝一声:“来人!拿下!传太医,快,传太医!”
一队御林军进来,将苏珞绾和玄迟两人团团围了。
随即寒彻也奔到了玉容身侧,与寒阳一左一右扶了皇后。
“母后,母后,你坚持一下,太医很快过来了,朕杀了这两个人为你报仇!”寒彻也红了眼睛,咬牙切齿的说着,恨恨握着拳头。
他这个时候也怒了。
“玄庄主,再怎么说,母后也是苏珞绾的亲姐姐啊,你怎么下得去手!”寒阳大声的冲着玄迟吼道,一副崩溃的样子。
御林军把苏珞绾和玄迟团团围了,却不敢上产。
玄迟则搂了苏珞绾的肩膀,护在怀里,冷冷看着寒阳:“就是看在她珞绾姐姐的份儿上,才留她一命,否则,她现在一定没命活了!”
这一点,所有人都是相信的。
为了苏珞绾,玄迟能杀尽天下人。
他能把自己的兄弟和跟在自己身边多年的无陌毫不犹豫的杀掉,其他人又算什么。
只是武功高低的问题了。
皇后说要弄死苏珞绾,他当然不会给她机会。
“你!该死!”寒彻扶着已经痛得晕过去的皇后,整个人气到颤抖:“去死吧!”
然后对着御林军吼道:“拿下!”
御林军立即动了,长剑都齐齐对上了玄迟。
玄迟再次大开杀界。
剑到之处,人头落地!
空气里弥漫着血腥味。
玄迟一手护着苏珞绾,一手握剑,此时还是站在圈里。
那些御林军的尸体仍然围了一个圈。
苏珞绾的心口也有些紧,看到玉容那痛苦不堪的样子,倒是解恨了,可她总觉得玄迟的手段太残忍了。
“她可想要你的命!”玄迟的表情没有一点变化,他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
他要保护好苏珞绾。
不能让她的周围有半点危险。
寒彻的脸色一片铁青,恨恨握着拳头,玄迟这样强横的实力,能在宫里横着走了。
他现在的这点势力,根本不能将玄迟怎么样。
苏珞绾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摇了摇头。
缓步向夏南烟所在的床边走去。
“苏珞绾,你还要做什么?”寒彻的声音有些沙哑,眼睛通红一片。
玉容是他的主心股,现在玉容直接被玄迟拔了舌,今后要怎么活?
真的太歹毒了。
“你想让她血尽身亡吗?”苏珞绾淡淡的说了一句:“你该庆幸,玉容还活着!”
这也算是玄迟手下留情了。
他们刚刚一进坤宁宫,就听到玉容说要死她苏珞绾。
而且还要在苏珞绾给她换了脸之后再弄死。
一下子就激怒了玄迟。
玉容如此,也是自作自受,这就是叫祸从口出。
以后,倒是不会惹这样的祸了。
一边无奈的摇头叹息了一声。
“你!”寒彻也咬着牙:“南烟会如此,也是你的做的!”
“你还真有意思,你给她服药的时候就想到了吧,现在竟然要将一切都推托到我的头上来,怪不得,寒宗夜不重视你这个太子,因为你根本承不住事!没有一国之君该有的魄力!”苏珞绾一直都反感寒彻。
根本就是扶不起来的阿斗。
寒彻再次无言以对。
玄迟始终站在苏珞绾的身侧,抱着剑,一副随时都会抽剑拼命的样子。
苏珞绾给夏南烟号了脉,才看向玄迟:“应该让大哥进宫一趟,夏南烟腹中的孩子得尽快剖出来才行。”
“好!”玄迟眯了眸子:“我来放信号给大哥。”
“苏珞绾,你要做什么?什么叫做剖出来?”寒彻觉得,即使陈芷死了,这大寒也不是他的。
有些无力感。
一个玄迟都不敢动。
更别说,一旦寒铮进宫,他要如何抵挡?
越想越觉得心凉。
“在夏南烟的肚子上划一道口子,把孩子取出来。”苏珞绾没什么耐心,还是解释了一句。
她当时就是算计好了一切,才把药交给寒彻的。
“你想害死他们mǔ_zǐ 吗?”寒彻却上前步,一脸的焦急:“苏珞绾,你,你太狠毒了,过河拆桥!”
一旦夏南烟早产而死,他寒彻当场也会死亡。
他不想死,一点也不想死。
此时猩红着双眼,恶狠狠的吼道:“滚出去,滚!”
“你才想害死他们mǔ_zǐ 吧,再耽搁下去,你什么也不用做,夏南烟必死无疑了。”苏珞绾摇了摇头,寒彻已经刷新了她的认知。
一时间寒彻也懵了,进退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