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小不喜寒彻,自然不会喜欢夏南烟了。
加之夏南烟前段时间那般待她,她都已经恨透了夏南烟。
不过寒宗夜回来之后,夏南烟还是太子妃,她也不能把夏南烟怎么样。
现在苏珞绾竟然要去见夏南烟。
也就很气愤。
“绿荷的孩子在东宫。”苏珞绾叹息一声:“我怕夏南烟会伤害那个孩子。”
“绿荷……”寒元菱眯了眸子,细细思虑了一下,然后才拧着眉头问道:“绿荷怎么会有孩子?”
“我……”苏珞绾也懵了:“我也不知道。”
“如果说是苏太医遇害之后,她才离开的,这一年之中孩子也不会该一岁多了!”寒元菱一脸的疑惑,怎么也想不通。
苏珞绾就更晕了:“绿荷临死前,让我救她的孩子。”
“这应该不是她的孩子。”寒元菱摇头:“不过应该是很重要的人。”
苏珞绾点了点头,的确有这种可能。
看得出来,绿荷很在意这个孩子。
“你能去东宫吗?”苏珞绾看着寒元菱,又焦急的问了一句:“不管怎么样,孩子是无辜的,我不想那个孩子有事。”
“你放心,我去找父皇,让父皇下旨,把孩子送到你宫里。”寒元菱想到寒彻就气愤,加之想到了这个孩子对苏珞绾来说极重要,想着不能放在东宫。
听到这话,苏珞绾倒是放心了几分:“好!”
然后又郑重其事的说道:“元菱公主,谢谢你!”
“你当时救过我,我只当是还了你的恩情。”寒元菱不快的说着,她还在生气,要知道苏珞绾可是杀她的皇兄。
这是不共戴天之仇。
苏珞绾叹息一声,没有接话。
第二日,苏珞绾如时给寒宗夜施针,一回到听雨阁,就看到一个老嬷嬷抱着绿荷的孩子等在殿外了。
心才落回了肚子里。
她在寒宗夜面前说了那么多话,相信寒凤虞不会有几天好日子过了,不过她人在宫中,也无法知道外面的消息。
此时需要想办法与外界通信。
“不知道长公主府的大火如何了。”苏珞绾轻轻叹息了一声,眯了眸子:“寒铮,玄迟,你们真的死了吗……”
一边看向窗外,天空如洗,湛蓝湛蓝的。
苏珞绾的心却空空的。
这时殿外一阵吵闹声,抬头看过去,竟然是寒凤虞坐在轮椅上被抬了进来。
身后是寒彻。
看样子,寒凤虞把寒彻吃的死死的。
“苏珞绾,医好本宫的腿,饶你不死。”寒凤虞十分猖狂的说着,脸上带着几分恼意。
“那你杀了我好了。”苏珞绾拧眉,浑不在意的样子。
语气很差。
看样子,寒宗夜没能压制住寒凤虞。
来到宫里还这么嚣张跋扈。
心下也想不通。
一边吩咐老嬷嬷带孩子退下去。
这寒凤虞是有备而来的,当然不能大意。
寒凤虞冷哼:“别以为本宫不敢杀你。”
“从未以为。”苏珞绾表情很淡定,语气微凉。
扬着头,没有半点惧意。
那样子,真的是气死人不偿命。
寒凤虞狠狠握了拳头,极力的忍着,她真想现在就把苏珞绾大卸八块,丢出去喂狼。
可她不能。
她不想一辈子都坐在椅子里。
而苏珞绾的银针探穴术,除了玄迟,天下间无人能解。
玄迟已经死在了大火里。
所以,寒凤虞也只能先忍了苏珞绾。
她要到最后再慢慢的折磨苏珞绾,让她生不如死。
“苏珞绾。”寒彻低喝一声,拧眉瞪着苏珞绾。
他这是出声警告。
他之前与苏珞绾谈过的。
他可不想苏珞绾死的太早。
现在寒凤虞已经把手伸向了靖南军,一旦靖南军落在她手里,她就能在大寒一手遮天了。
连寒宗夜都不能如何。
看了一眼寒彻,苏珞绾也眯了眸子,冷笑了一下:“没大没小,我是你小姨。”
寒彻上前,直接开口:“这是你要的银针,准备好了,想办法医好皇姑姑的双腿。”
趁着将银针盒子递到她手上时,轻轻挑了一下眉头。
这是在示意她万事小心了。
倒也让苏珞绾有些意外。
不愧在漠北称霸多年,已经被软禁在长公主府养老了,还能再翻盘。
还真是了不得。
苏珞绾接过银针,没好气的看着寒彻:“公主殿下这样的脾气,我可医治不了。”
让寒彻无奈的笑了一下,抬眸去看寒凤虞:“皇姑姑!”
摆了摆手,寒凤虞冷哼一声:“看在太子的面子上,本宫先不与你计较。”
也算是给了双方一个台阶下。
打开盒子,看着行号齐全的银针,苏珞绾笑了一下。
她知道这针淬过毒。
这毒更是与寒宗夜体内的毒完全一样。
看来寒彻也迫不及待想要寒凤虞的命了。
不过,对于苏珞绾来说,想要一个人的命,有银针就够了,根本不必下毒。
她的针,比这世界上任何一种毒药都要快,而且会让人死的无声无息。
不过,寒彻都准备好了,她当然不能辜负了太子的一片心意。
做好了前期准备后,拿起银针便开始给寒凤虞施针了。
“本宫的腿要多久才能站起来?”寒凤虞始终睁着眸子,她怕苏珞绾会对自己不利,根本不敢大意。
此时见苏珞绾净手收针,才又问了一句。
“这个,不好说。”苏珞绾笑了一下:“公主是急着杀我吗?那你最好现在动手。”
有恃无恐。
气得寒凤虞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咬牙切齿的瞪着她:“你别以为本宫不敢动你。”
“长公主当然敢了,大不了大家一起死。”苏珞绾的指尖处捏了一根银针,眼底带着邪魅的笑,笑得人心里发慌:“我与长公主离的这么近,只要我一松手,这根银针必定会掷入你的死穴,必死无疑的那种哦。”
敢威胁她苏珞绾,还真是活够了。
对敌人,她可不会半点手软。
把寒凤虞气的脸都绿了,却不敢说什么。
只能恨恨握了拳头,瞪了一眼苏珞绾:“走着瞧。”
便吩咐手下的人抬着她离开了。
寒彻却没有离开。
一脸的凝重:“寒铮的腰牌在皇姑姑手里,虽然靖南军认人不认牌,可这牌子却能调兵遣将,所以,现在的寒凤虞连皇上都要忍让三分。”
也不明白局势怎么突然就变了。
变得他都觉得这里陌生了。
“寒铮生前与你提过此事吗?”寒彻的心里是震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