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时人世间最好的麻醉药,能够让人忘掉痛苦,也是人世间唯一能够发酵万物的酵母。
即使是仇恨,在几十年岁月的发酵下,也会变得平淡冲和,甚至还藏着一股令人回味悠长的醇和。
此时此刻,几十年过去了,鲍沃斯心中对狄尔希娜曾经伤害自己的行为早已看淡,还有一些感慨,但是这一句话让他莫名的有一股气从脚底窜了起来,直奔头服施诺德还是有很大可能的。
而且大家都知道,施诺德和鲍沃斯的关系非常好,就连这次他代替杜林主持安比卢奥州工作的机会,也是鲍沃斯帮他从其他人手中抢到手的。
有了这样一层关系,鲍沃斯被牵扯到这件事情中就不足为奇了。
其实鲍沃斯并不知道,他不是唯一的人选,新党委员会副主席多丽女士也被人拜访了,并且拜托她游说施诺德。
多丽作为施诺德政治道路的领路人身份与众不同,看上去她好像还不如鲍沃斯与施诺德之间的关系亲密,可实际上她才是真正决定了施诺德命运的人。
如果不是她把施诺德引入新党中,给了他一次踏足政治舞台的机会,他这辈子混到死,可能也就是一个混得不错的中产阶级,绝不可能有现在这样的地位和权力。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人都被拜访了,从施诺德的家人,妻子的闺蜜,到他家里的亲戚,只要有可能能够干涉他的决定的人,都被拜访了一边。
这些前期的投入并不需要花多少钱,最多几十万到位了,但如果能够提前哪怕一天开始开采工作,这些付出的损失也将低于他们的收益。
这些事情本来都是十分保密的,狄尔希娜完全想象不到鲍沃斯是如何得到这个消息的,当然这也和杜林与马格斯一直瞒着她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