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完药,宁黛也没离开,径自往床边的凳子上一坐,就近欣赏今晚这场戏。
对于她的旁观,有人不乐意,也有人无所谓。
无所谓的沈翔重拾沈宴河之前的话尾,一副长辈关心小辈的姿态:“宴河,你刚才说的遗憾,是什么?”
沈宴河抬眼看着沈翔,似有若无的一声轻叹后道:“我这些年一直忙着四处奔忙,家里方面便落下了。”
在场的人各个竖起了耳朵。
“如今我这样的情况,怕是也没可能了。所以还要拜托堂叔,帮忙我张罗一下以后的家事。”
“宴河,你要张罗什么?”沈翔猜不透沈宴河到底要说什么,只能顺着他的话往下问。
沈宴河早就打过腹稿,被问后很快就接上话,不过为了突显他病入膏肓,他的说话速度并不快。
“军部方面,需要人:“其实也可尝试下冲喜的路数。”
“不是有位孟小姐一心慕你,要嫁你吗?你之前不是说你堂叔一家也很赞成的吗?不如你把她娶了吧,指不定这么一冲喜,你就好了呢!”
“退一步来说,哪怕好不了,孟小姐作为沈小姐的表姐,将来沈小姐的儿子过继到你名下,由孟小姐带着,也是亲厚的呀。”
宁黛觉得自己这话说的真是太有理了,全然不管黑了脸的沈宴河,以及沈傲蝶。
沈宴河是担心她这胡说八道被沈翔采纳,随后要给自己折腾别的事情。
什么过继,什么记在名下,什么延续香火,他这不过是在尽力扮演好一个命不久矣的悲情角色好吗?
沈傲蝶这会儿全然为她表姐着想,她表姐那么好的人,怎么能嫁给快要死的沈宴河呢?更别提还是冲喜这种可笑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