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个小路口,两人似乎没了默契,齐清诺突然想去路基上面,把杨景行从路肩下挤了上去。
人行道上栽种着整齐地喜树,差不多有足球那么粗了,枝叶比较茂盛。这条路还算安静,在树下能听见雨滴拍打树叶的声音。
“看。”齐清诺指着一根树干,带着杨景行走近。
没什么发现,杨景行问:“什么?”
“看好。”齐清诺说着就很不淑女地抬起了右脚,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猛地朝树干上蹬去,上身还不得不在杨景行手臂上借力。
一声闷响,水声树叶声哗哗,可杨景行在雨水落下前就把齐清诺举歪到一边去的伞扶正了。他右手握伞的金属杆,左手撑着齐清诺后背,那模样有点像是要抱住或者保护身前这个愤怒的姑娘。
雨水落下,周围地上溅起一片水花。齐清诺没湿身,只是头:“要是你的问题我喜欢,可以让你赢。”
杨景行有志气:“我要凭实力。”
事实证明杨景行实力还是差了点,虽然他进步很快让齐清诺担心自己都要输了,也可能是运气差了点。
齐清诺喝了口水才郑重其事:“第四个,是第四个吧,我有你不能忍受的缺点吗?”
杨景行可能是输郁闷了,摇头:“暂时没发现。”
齐清诺笑:“别这样啊,好,让你赢一把。”
杨景行看看时间,说:“不早了,再玩两局。”
齐清诺威胁:“我至少还有两个问题!”
杨景行不屑:“我还那么多。”
凭借齐清诺的一次很不应该的犯规,杨景行艰难而无耻地赢了第五局。
齐清诺靠在球桌上挥手大方:“你帅,很帅!”
杨景行摇头:“不是这个……”
齐清诺立刻提醒:“别太自信,我很勉强。”
杨景行笑,问:“我们是不是朋友?”
齐清诺眉毛扬了一下,挺诚恳地点头:“暂时还是……你怎么学我,问题这么肤浅。”
最后一局,两个人都打得好,不到十分钟就结束了,齐清诺赢得蛮惊险。
“不好意思,没给你机会。”齐清诺挺得意,“先留着,以后再问。”
杨景行不怕:“你别涨利息就行。”
齐清诺哈哈:“你别提醒我啊。”
两人下楼,雨已经小了很多,齐清诺不用伞,杨景行也不强求,朝酒吧的方向走。
齐清诺说:“以后我没有特别说明,都不是收欠款的,这个也不是,你是不是想靠付飞蓉赚钱?”
杨景行说:“主要目的不是,能赚钱当然更好。”
齐清诺点头:“那就没问题……说说你的计划。”
到酒吧,时间九点半,正是人多的时候,一场雨似乎也没影响到客源。杨景行和齐清诺都坐在了吧台前,一人一杯低酒精饮料,齐清诺毫不保留地跟父亲炫耀自己刚刚在俱乐部菜了杨景行好多局。
齐达维呵呵支持,但是提醒:“乐团的事好好准备。”
齐清诺说:“他来跟你说乐队的事。”
齐达维就问杨景行有什么眉目了,并赞成他让乐队和付飞蓉一起成长的想法,但是也提醒乐队的成长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两人商量了一下,把乐队的招聘工作定在十五号下午,因为星期二是乐队比较空闲的日子。招聘地点当然就是酒吧,齐达维愿意当个副面试官给杨景行提点建议。齐清诺也要参加,继续不需要理由。
杨景行又去给付飞蓉和冉姐说这事,冉姐很羡慕付飞蓉,说自己混到现在也没个团。付飞蓉说乐队肯定也是冉姐的,杨景行还要冉姐到时候多提点乐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