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多钟头后,杨景行在卫生间帮女朋友洗手,这边就没有洗脸保养的东西了,好在何沛媛洗过澡了。
何沛媛并没嫌弃手指被一个一个清洁的麻烦,她还侧头的。”
杨景行问:“没说为什么?”
何沛媛有点怀疑:“她说不敢。”
杨景行点头:“团里的意思是给我们齐团长上任副团长造造势,她当然假装谦虚一下。”
何沛媛假设:“如果是其他作曲家她也不会去?”
杨景行点头:“几个老前辈演奏家,轮得到她带队吗?”
何沛媛不评价,然后有点好奇:“你怎么从来不问我跟老齐怎么样?”
杨景行奇怪:“你们同学朋友同事还能怎么样?难道吵架了?”
“去你的。”何沛媛气一下,再看着男朋友聊:“我们下午回去,她开我玩笑。”
杨景行有兴趣:“怎么说?”
“就那些。”何沛媛一点不新鲜:“我觉得她是刻意的,因为不好意思把你挂在嘴边,只能找这种机会。”
杨景行觉得:“也没什么不对。”
何沛媛的意思是:“就是刻意表现得对我还是跟以前一样。”
杨景行依然:“那也没什么不对。”
何沛媛想了想:“可是我怎么办?”
杨景行嘿:“她再胡说八道你就大声宣布你有男朋友了。”
“滚!”何沛媛炸毛了,简直怀恨在心:“我下楼跳两步她就对我笑!”
杨景行嘿:“不然呢?对你叫?”
何沛媛挺脖子问:“你帮谁说话?”
“当然帮我自己。”杨景行很明确:“这就是我预期的最好结果了。”
何沛媛看了看,提醒:“那你快谢谢你诺诺!”
杨景行没糊涂:“更要谢谢媛媛,诺诺只需要大度,媛媛要付出的更多更多。”
何沛媛更忧愁了:“你觉得她真的不怪我吗?以你对她的了解。如果我是她……”
杨景行好奇:“怎么样?”
何沛媛眉头紧锁:“就算是我提分手,那怕我真的已经死心绝望了,可能还是难以接受。”
杨景行说:“诺诺看得开,人没必要跟自己过意不去。当你真的面对那种情况,想法可能又不一样了。”
何沛媛的理解是:“每个人都希望自己能想开,但是能不能做到?难道想不开自杀的人真的想死吗?”
“乌鸦嘴!”杨景行呸呸:“这点事都想不开,万一真遇上什么人生难题怎么办?”
何沛媛问:“小事吗?”
杨景行可以举很多例子,就是身边的人在工作生活中面临的一些情况,一比较起来,自己的前后两任女朋友是朋友这事真称不上离奇古怪……
“那是对你而言。”何沛媛保持警惕:“你是男人,而且……你觉得他们会不会嚼老齐的舌根?”
杨景行嘿嘿讨死:“这个担心多余了,嚼你舌根的人肯定多得多。”
何沛媛就要哭出来了:“我不干了……”
杨景行又安抚:“谁还不嚼舌根,我们也会议论别人,背不背嚼舌根或者被嚼舌根多少从来就没成为评判一个人的标准,和口碑是两回事。”
何沛媛不觉得:“有什么不同?你口碑多好吗?”
杨景行嘿:“至少媛媛口碑不差吧……”
正聊着,谭东给杨景行打电话来了,何沛媛还帮男朋友接听。也不用怎么寒暄,谭东说明天高铁就开通了,想带女朋友感受一下沿路风光,更重要的是到过来看看店面,新成立的家具品牌要在浦海开设直营旗舰店。时间本来挺紧张的,但谭东上校友录看到邵博然开了个大概类似夜店的东西……
杨景行说:“给我发过信息,没时间去。免了吧,没意思,让薛亦涵和我女朋友认识一下。”
谭东也不要脸:“还是我专一……姓什么?干嘛的?”
杨景行不顾女朋友的猫拳威胁,说:“何,何沛媛,我同学,弹三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