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罗夫脸现惊诧,这小子真的想死?乔治兄弟本就是亡命徒,被西摩刻意地一刺激,也顾不上他价值三十个金币了,胡渣大汉一脸狠戾,迈开大步走向这个不知死活的泥腿子
西摩脸上挂着讽刺的冷笑,他出身城堡低级仆人,跟着女士们进入海因农场的那批仆从之一,最开始他没什么野心,老老实实地为伯爵和女士们服务、干点儿服侍人的活儿,后来城堡大力宣传鼓励人们参加工作,他也就随大流地加入了农业公司。
成为支教员的时间不长,但即使只当了不到半年的支教员,低级仆人出身的西摩也享受到了他前半身从未有过的尊敬、尊重,这已经足够了真的已经足够了,在海得赛的这两年他过得很好,他不会、也绝不肯,再为那些用“衡量物价”的冷漠目光审视他的人服务
西摩闭上眼睛坦然等死,那名处于失神状态的女工骇然变色,绝望地看向凶恶地走向西摩的大汉,瘦男子同样满脸狠戾,但若有所思的目光似乎是在考虑是否叫停自己手下,巴罗夫眼珠子转动,或许在考虑是否让这对兄弟再次出手,弄一个农场总监回来
异变骤生。
西摩身侧的空间一阵模糊,犹如被撩动的水面,光影曲折之间,一道银光划破空间,在胡渣大汉身前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
胡渣大汉的表情凝固在狰狞凶恶的一刻,大好头颅与身体分家,横飞出去的头颅还停留在半空,他前倾的身体已经被一只戴着手套的手稳稳地扶住。
“啊……啊!!”女工脱口而出的惊呼半途化为惊喜,拼命起撑身坐起,看向突兀地出现在帐篷中那具熟悉的身影。这个人名声不显,但城堡体系的人都颇为熟悉,他总是默默地跟在伯爵大人身后,不发一言,但偶尔有人壮着胆子与他搭话时,他总会温柔地给予回应。
想象中的痛苦没有出现,西摩疑惑地睁开眼睛,那个恐怖的、带给他噩梦的大汉只剩下身子,无头的脖颈上冒着血泡,而在他身前,多了一个虽然不算壮实、却让人充满了安全感的背影。
“丹尼尔先生!”西摩惊喜地叫出声,笑得满面泪痕,曾经近身服侍过伯爵大人的他对这个背影何其熟悉!
巴罗夫与乔治兄皆是魂飞魄散,连惊呼声都发不出,转身就想逃走,然而,既然丹尼尔现了身他们又怎么可能逃得掉?阴影行者轻轻推开胡渣大汉的尸身,身影虚化,转瞬消失在原地,眨眼间他已出现在巴罗夫身前,稍微下蹲,一刀划断黑心商人的左腿。
巴罗夫痛苦地大叫,沉重的身躯重重跌倒在地,而此时出刀的丹尼尔又消失了,身形一晃出现在已经逃出帐篷的瘦男子手后,手中匕首横划,对方的右腿齐膝而短。
兔起鹘落,转眼间场面局势已是大变,巴罗夫痛苦的呻|吟声中,西摩挣扎着爬到帐篷口,外面也已是大变样:穿着熟悉军绿色制服的人民军士兵以班为单位控制住了山谷里的几个帐篷区,交易区的空地那儿几个人正并排走来,其中身形特别高大那位,不是雷恩队长又是谁?
“藏得还挺深,难怪找不到。”安德鲁龇牙咧嘴,他在天上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