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秦卿什么事都不做,就待在院子里过一日是一日。
过去的事情,他也不再去细想,也不愿去深究,任何人和事仿佛都与他无关。
至于是否能再与添喜见面,他已不抱任何的希望。
他并不是冷心绝情不疼爱自己的儿子,而是添喜落在鬼面的手上,加上鬼面三番四次的阻挠他见添喜,更是警告他,不许他说添喜是自己儿子。
恐怕没个三年五载,他是见不到添喜了。
现下只要知晓添喜还活着,他便不求鬼面什么了。
要回添喜,只有等以后。
现在是万万要不回来的
况且,他现下难过也是活,伤心也是活,不如活得平静洒脱一些。
这数月来,秦卿此处虽是没有多大的变化,可外面的变化可是翻天覆地,他从苏姑姑那里听闻。
莫言之与陆漠寒都已回了东洲。
慕鸿歌与楼雁青虽是留在西洲,可也不再到他们花楼来寻欢作乐,虽然偶尔会来可都是与人同行谈事。
可都从来没有问过秦卿。
秦卿知晓此事时,也便早已释然,过去了便过去了。
鬼面要他得不到任何的垂怜,等不到任何人的关怀,是鬼面对他最好的报复。
既然鬼面要他生不如死,那他便要活得好好的。
秦卿两月前,见过苏姑姑一次之后,这阵子便没再见任何人,因为他的肚子已经出怀了。
任何人见了他,都会将他当成怪物看待。
若他是个女人还说得通,可他是男人,被人看到如此大腹便便之态实在是
今日天气暗沉,初冬的雪为西洲铺上的银装,院落内外也都覆盖着薄薄的积雪,由于这几日秦卿行动越发困难,不便打扫庭院,所以地上的雪也便越盖越厚。
时光如影,光阴似箭,今日又是一年一度的花魁之夜,只是前阁再无秦卿的席位,而现今的西洲第一名魁云飞鹤,则是风姿卓越的风光无限。
前楼热闹喧哗,秦卿这处却是冷冷清清。
秦卿算了算日子,再看了看自己怀胎九月的圆浑大肚子,不出意外再过几日他便要临盆了。
他现在能清楚的感觉到胎动,为了不弄脏花楼的地方,秦卿向苏姑姑要求了,他想去山上寺庙住几日。
为了让苏姑姑答应,他将夜明珠送给了苏姑姑。
不仅如此,不楼雁青曾经送给他的那些珍珠首饰,也都给了苏姑姑。
由于秦卿不敢在人前露面,就连见苏姑姑时,也是表示身体不适,隔着屏风与苏姑姑交谈。
秦卿离开花楼前往寺庙的那一夜,满城的烟花倾尽风雪,不知是西洲哪家大户有喜事。
“今日好热闹,楼公子与慕公子都选在今日成亲,流水席都要摆上三日!”抬轿的轿夫兴致勃勃的谈论着两桩喜事。
“那是当然,今日拜堂时别提有多热闹了,虽然数月前慕公子没能娶成宰相千金,可这回娶的可是西域公主,真是艳福不浅!”
“楼公子娶的也产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