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来的人,都不同,所以根本不必担心被人跟上。
加上东西两洲往返时间都很长,也不会有人察觉到有异。
那些和尚更是不会透露香客的身份。
秦卿知晓陆漠寒这次来东洲是有要事要处理,否则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下山去亲自处理事情。
但具体陆漠寒是来办何事,秦卿也不宜过多询问。
总之,若非不是十分要紧之事,陆漠寒也不会冒着风险搁下东洲的生意,如此低调的前往西洲。
现下寺庙要想请齐出事当晚去过观灯崖的香客,也并非易事,所以近日方丈大师都极为头痛。
请了三批人上山,都一无所获。
秦卿有听送斋饭的小和尚提过一两句,但秦卿从来不插话,也不多部,听着也便听着。
反倒是陆漠寒,偶尔会问和尚几句,那和尚也便如实交代。
“那日上山的香客里,的确是有几位女施主怀有身孕,她们都有放灯祈求孩子能健康长大,唯独有位夫人无夫君陪伴”和尚说到此处便停顿了片刻。
陆漠寒让和尚说下去。
“那位女施主前几日难产,孩子没了,现下上不了山,身子可虚了。”那和尚满脸的惋惜,也不敢直视陆漠寒与秦卿。
秦卿脸上有面纱,头戴轻纱帽,披肩顺垂在身后,看不清其容颜。
“那你们可有看见那不幸夭折的婴儿?”陆漠寒站在回廊边,眸色清淡地注视着庭院中的落雪。
秦卿则是怀里抱着孩子,站在陆漠寒的身边,微垂着头看着怀里的孩子。
孩子奶气的笑了两声。
小手捏得紧紧的,很高兴的模样。
“小僧听闻,寺里有师兄去过一趟,没见到那婴儿的尸体,那夫人说将婴儿扔河里了。”和尚难以启齿地说出了口。
不过,方丈决定,过几日将那位女施主请到山上来一趟,将事情说清楚。
那和尚走后,陆漠寒才若有所思地看了看秦卿怀里的孩子。
“这未太巧了,看来之前和尚说的那女人,十有八九便是这孩子的娘亲。”陆漠寒那冷冷淡淡的眼神不带多余的情感,碧湖般的漠然的眼湖之中,一片风平浪静的坦然。
秦卿戴着手套的手,悠然的止住了轻轻拍抚子崖裘袍外裹的动作。
陆漠寒留意到此细节。
两人沉默片刻后,秦卿才回答了陆漠寒
“也许是。”
秦卿平静地说罢,便一身清素抱着孩子,不染风雪地回了屋。
陆漠寒则是面色不改地看向秦卿离去的背影。
那漠然清冷的眼眸之中,风雪映衬出清然之美,那纷乱倒戈的裘绒风凌逸动,簇绒着那清俊的脸庞。
那白皙的颈部线条完美,被裘绒所虚掩
风雪之中,在慢慢落叶的映衬之下,晚风拂过一缕幽幽清寒。
自从这日之后,陆漠寒便没有再主动抱过子崖。
秦卿心中很清楚,其实陆漠寒并不喜欢小孩子,上次陆漠寒会照顾子崖,完全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