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卿躺在柔软的床榻间,缓缓地拉了拉身上的锦被,眸色不安地看向身旁熟睡之人。
眼前面容英逸的男子,正侧着身、面朝秦卿熟睡。
柔软的锦被盖在两人的腰间,裹缠住两人腰下之景。
那锦被外的裘绒的长毯,则是盖至了两人的肩头。
锦蓝色的锦被,与黑色的裘绒毯,衬得眼前之人的肤色更加白皙。
秦卿的肩头则是露在裘毯外,锁骨及颈部都布满了淡淡的红印。
那些印记色泽浅淡,并非骇人刺目的殷红之色,是轻啄慢揉而成,表示“烙印”之人很温柔。
秦卿对昨晚的以及很模糊,他甚至不知自己是怎么至此地的。
但他隐约记得,昨晚莫老爷对他说了一些话
“我对先前的口误向你道歉,我不该说你做了‘对不起我儿子’之事,你跟我之间不算越轨。”
风声呼啸的回廊上,莫老爷语气平静的低声言语。
那低浅且清朗的含笑之声,幽幽地缭绕在秦卿的耳畔,久久不散。
“我儿子赎你的银两,都是我这个莫府老爷给的。”
回廊转角处,裘来灯笼烛火被熄灭的扑火声。
莫老爷平静的嗓音,不改的直接。
但言语间,始终透着几丝难以察觉的笑意。
“你若是觉得对不起他,也只能算是你良心未泯,但你根本不改愧疚,平心而论你我之事合情合理。”
视线昏暗的门前,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
莫老爷的言语放轻了些许。
那笼罩在秦卿耳边的热息,触感极为深刻。
秦卿回了思绪,心中满是困苦之味。
可事已至此,秦卿也无从逃避。
昨夜伤心难过之于,秦卿有低声呢喃地重复着“言之,对不起。”
这是内心的愧疚。
亦是自我的忏悔。
虽然莫老爷说的那些“歪理”并不全错,可情理上秦卿不该与莫老爷有这种不正常的关系。
此事,论究也谈不上是否背叛与违背。
毕竟秦卿的卖身契已毁。
只是秦卿自己无法接受罢了。
他有负于莫言之的信任。
秦卿尝试着动了动身,想支撑起自己疲惫无力的身体。
可当即,便感觉腰间一紧,被眼前之人给搂紧了一些。
两人之间的距离,也瞬间拉近。
莫老爷亦在此刻缓缓地睁开了双眸,眸色平静地双眸注视着秦卿,但眼底带着几丝的惺忪的倦意。
“你是打算趁我睡觉时,偷偷地离开厢房寻地自尽?还是打算去拿刀,将我这个‘恶人’灭口?”莫老爷不慌不忙地询问秦卿,轻环其腰之手正沿着其后腰往下移动。
秦卿清然楚楚的脸庞神色憔悴,他没有回答莫老爷的问题,而是反之询问莫老爷:“这是何处?”
“这是我儿子所住别院,你现下睡的床,也是我儿子的。”莫老爷仿佛知晓秦卿没力气自尽,也便无人顾忌。
秦卿不语的沉默,眼眶红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