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
楼雁青低下头,色泽泛白的唇,凑近了秦卿的嘴唇。
由于,秦卿依靠在楼雁青身前,再加上楼雁青病重,所以秦卿也不便将其推开。
若是力道稍大,便会引来楼雁青的咳血,或是喘息。
所以,秦卿也只能细微地避了避,将脸埋在楼雁青的肩头。
使得楼雁青的嘴唇,碰到了秦卿的唇角。
但是,秦卿很快就感觉到,唇角的热息抽离。
楼雁青并未勉强秦卿。
秦卿也便如此靠着楼雁青许久。
两人没再说话,楼雁青只是搂着秦卿,手指顺抚着秦卿身后的发丝。
而秦卿则是默然的不无道理其身边。
他坐在床边,倾身靠在楼雁青怀里,偶尔替楼雁青擦了擦锁骨处的汗水,偶尔替楼雁青拉拉被子。
偶尔,无声地与其对视。
两人的眸色虽是毫无波澜地沉定与温和,但是两人的心中却是各怀心思。
两个时辰后。
屋外下起了瓢泼大雨,雨水冲刷屋檐、树木的声音格外清晰。
屋内烛火昏黄,静悄悄地一片。
秦卿的指尖触碰着楼雁青的发丝,并缓缓地顺着其胸前的几拙:“我该走了,今日答应了言之,要陪同莫夫人去寺庙。”
缓言间,他巧妙地与楼雁青拉开了距离。
楼雁青却没有放开秦卿的意思只是乏力地轻扣压了秦卿的腰一下,便轻而易举便将秦卿重新拉至身前。
秦卿心下为难,可不敢乱动,担心弄得楼雁青不适。
“我时日已不多了,我希望你能留下来陪我。”楼雁青眼神平定,虽没看秦卿,但去“抓紧”了秦卿后腰的衣袍。
仿佛是不想秦卿离开。
其实,秦卿只要稍微用力一些,便能推开楼雁青。
只要简单跟楼雁青说一句“不行”,马上便能离开此地。
因为楼雁青不会勉强他。
但是,秦卿能权衡轻重,面对生死离别,他答应了楼雁青。
“那我不去了,就留在此地陪着你,但是我必须前去通知莫夫人一声,以莫夫人久等。”秦卿平静地许诺,由始至终都保持着礼貌之态。
楼雁青抓住了秦卿的手腕,炙热的指尖轻抚着秦卿的脉搏。
“你会回来的,可对?”
这有气无力的问话之声,道尽了薄弱之态的困与苦。
秦卿心脉平稳,并将手抚上楼雁青的手背,安慰道:“我会回来的,我哪里也不去,就留在你身边,守着你。”
事到如今,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些。
楼雁青放心地回了手。
秦卿面色如常地替楼雁青整了整床帘,随后便起身离开了厢房。
他没见过楼雁青如此憔悴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