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美裘绒,亦是毛绒绒的丰软亮泽。
秦卿略显不安地微微垂着眼,并未接话亦无追问,甚至此刻不知该说什
么。
只因洪御医似乎觉得男人产子是正常之事。
他的发丝披散在肩头,顺着手臂滑下,垂至身前。
他锦被光泽柔滑,与其眼底眸色映衬。
此时,秦卿刚想礼貌地开口,请洪御医离去……
可是---
“我还未说完。”洪御医平缓地继续,睫毛的暗影中,那眼下的泪痣,
将其眼眉间点缀得加倍迷人。
“请别再继续……”秦卿眼帘低垂地轻声要求。
心下只觉得,眼前之人未知晓得太多。
“你的异症会发作,这其中也少不了‘阿洪’的功劳,若不是他尽心尽
力地伺候你,你岂会变得这般‘迷人’。”洪御医面不改色地说着,那深碧
请幽眼底,却仍是沉敛迷人。
此人提到“阿洪”时,还刻意的加重了语气。
秦卿蓦然不语,轻缓地抬起眼,眼底地动荡加剧。
眼前这个年轻人----竞然知晓阿洪。
而且……
洪御医,阿洪,都是洪-----
想到某种可能性,秦卿眸光沉然地静视洪御医那面色平定的面容,那
致的面孔令人找不出丝毫破绽。
不像是易过客……
“不知洪御医此言又是何意,我异症之事与阿洪有何关系?”秦卿并非
质问,也非询问,仅是单纯不解。
“前阵子莫府上下都在寻找那叫阿洪的伙计,那阿洪的伙计无处可躲便
藏匿在药房中。”洪御医隔着请幽的纱帘,眸色平定地稳视帘后的秦卿。
并且告知秦卿,说那阿洪在临死前,将一切事情都告知。
“阿洪染上了瘟疫,加上藏匿后无米粮可吃便加重病情,他死前还想着你
还向我询问过治疗异症的方法。”
洪御医慢条斯理地道出,前日巳将其尸体扔去了乱葬岗。
昏黄的烛火之下,朦胧纱帐后……
秦卿请素的面容之上神色依然不变,素衣华毯间更添青美雅致,闻言后
亦是并未流露出过多表情。
但是,那平静的眼底早已是不再平定。
他一言不发地坐着,脸色略显薄弱,睫毛亦是不着痕迹地轻轻颤抖。
“虽然那阿洪没伤害过你,但是他终究是欺骗过你,他说,他不该请府里倒
夜香的老伙计假扮城里的大夫来为你诊治......”洪御医缓慢的、有序地将
啊洪的遗言转告秦卿。
大致意思,便是阿洪向秦卿道歉。
最重要是提到,不该捏造暮鸿歌被莫言之打残之事。
“他说,他并非有意而为,只是气不过莫少待你不好,无奈他身份卑贱
配不上你,亦不该痴心妄想。”洪御医眸色悄然加深。
其目光顺着秦卿的下巴处,缓缓地往秦卿徽敞的颈间处移动。
虽然,秦卿的面貌普通,但是视线昏暗之处,巳全然掩盖住秦卿皮色的
缺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