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卿沉默地看了添喜半晌,才缓缓地拉稳定添喜一只手,平稳地牵着添喜往回廊尽头的木制吊椅方向而行。
待秦卿在宽大的竹木编织的吊椅前坐定,添喜便乖乖地爬上了秦卿的腿……
然后,安静地坐在秦卿的腿上,双手环抱着秦卿,轻缓地眨眼看了看秦卿怀里另一只手所抱着的正熟睡的小娃娃。
“安歇也很想念添喜。”秦卿轻缓地抱紧了添喜,单手揽着添喜,让其乖乖地坐得更稳。
添喜将脸靠在秦卿的怀里,缓缓地眨动双眼,好奇的、悄然的侧目看子崖。
“阿爹,这小奶娃是谁的种?”添喜甜腻美好的娃娃声响起,轻轻地嗓音幼气弥漫,可是……
此言,哪是小娃娃能说出之言。
秦卿沉默着,帽檐下的暗影覆盖其此刻的神情。
然而,添喜则是轻缓地伸手,小心地、稍微地拉开子崖的帽沿
待看到子崖熟睡的模样后,似是被子崖添加的模样给吸引,慢慢地眨动眼眸。
“阿爹,这个小奶娃究竟是谁?”添喜小心翼翼地指了指子崖的脸蛋,并嗓音清甜地改口问了秦卿。
随后,更是回手,且重新抬头看向秦卿,乖巧地等待秦卿回答。
然而,秦卿怀中另一侧的子崖,则是轻轻地动了动,将脸埋在秦卿的胸前,继续不受打扰地熟睡。
秦卿并未回答添喜,而是稍稍捏紧了添喜后背的衣袍。
“阿爹……”添喜放松了声音,浅浅缓缓地唤着秦卿。
似是担心秦卿不予理睬般,还动手微微拉了拉秦卿柔软的狐裘外袍。
“他是你弟弟,唤作子崖。”秦卿沉静的眼底神情温和,回答添喜时更稍微地揽紧子崖。
添喜眨了眨眼,奶气地说:“那是阿爹跟爹爹生的弟弟,还是阿爹跟别人生的弟弟?”
秦卿还未弄清楚添喜口中的“爹爹”究竟是何人,自然是无法回答添喜。
“小娃娃别问这么多。”秦卿低声的轻语。
夜风吹过屋檐下,灯笼轻轻地摇晃,吊椅也被轻缓地吹动。
闻言,添喜便直接将头侧至一旁,略微生气般的不再看子崖,似是已知晓答案,更死死地拽着秦卿的外袍不放手……
“阿爹有了野弟弟,便不要自家的添喜了,难怪这般久都不来看添喜。”添喜奶声稚气的言毕,便双眸含泪地抱紧了秦卿的腰。
因为添喜个头太小,无法完全抱住秦卿的腰。
秦卿先是因添喜“野弟弟”三个字而皱眉。
但随后,还是安慰般地轻抚添喜戴着连衣帽的头,微微地低下头,附在添喜耳畔温和道
“添喜以前最听阿爹的话,为何现下变得如此任性,这一年鬼面将军可是都在教你如何跟阿爹作对?”
当即,添喜便小声否认:“不是。”
似是在维护鬼面。
秦卿疼惜般地、轻缓地抚着添喜的小后背,向添喜婉转地解释了无法相见的情况。
他也只是说战乱不休,以及局势不稳定所以不便相见。
添喜亦是乖乖地点头,然后乖巧地揉了揉眼睛,擦掉了眼眶的泪水,双手环抱着秦卿的脖子,几乎整个人“衣挂”在秦卿的身上。
秦卿也只好顺势将添喜抱起,稳稳地用手托着添喜,让添喜坐在其肘内之上。
“阿爹,今晚阿爹好美,身上味道也香香的,比以前更好闻了。”添喜眼眶润红地注视秦卿,睫毛上沾染着少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