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卿静然美好地坐在其身畔,清雅素然间隐隐散透着风华之气。
“陛下,您捏得草民的手甚疼,不知可否先将草民放开。”秦卿眸色沉静,语气如常,算是尽礼。
可惜楚千秋并未给予任何回应。
烛火光照的殿内,乐声悠扬,舞艺绝伦。
虽然楚千秋是在看殿内舞乐,表情也颇为正常,但眼底却隐含着几许旁人难以察觉的百无聊赖之意。
似是觉得此舞乐极其无聊。
由于大殿之上座席与大臣们座席相隔甚远,其脸上细微的神情唯有秦卿能全然尽眼底……
“之前你可是亲眼所见,你的夫君们可是趁着‘秦卿’不在此地,竭力地替‘逢情美人’圆场。”楚千秋一边沉稳地看向秦卿,一边捏揉秦卿的手指。
那冰凉的触感,使得秦卿手心都发凉。
“他们也只是仗义罢了。”秦卿稳声辩解。
两人交谈声甚微,仅彼此能听及。
然而,在场不少的大臣都见到两人正在“亲密”交谈。
“是仗义还是为博美人欢心的伎俩,你心里该是比我更清楚。”楚千秋幽幽地言毕,便不再看秦卿,转而继续观赏舞乐,且浅饮了一杯香醇美酒。
秦卿动了动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选择沉默了。
片刻后,待殿中献艺结束时,四周响起此起彼伏地叫好声。
楚千秋这才缓缓地将秦卿的手放开。
而此刻,秦卿白皙的手背上,则是被捏玩出了红红的指印。
秦卿无言地拉了拉袖子,用袖口掩住了被捏红之手。
“左副将真是铁血柔情,这支舞甚妙。”楚千秋沉定地赞赏副将献艺,随即便示意赏赐美酒。
而左副将饮完所赐美酒后便重回席位,接着又是几曲众位舞姬献上的大型舞乐。
舞姬退去又来;女乐师退下后,又出现一批男乐师轮番登场献艺。
殿内雅乐悠扬,清歌曼舞。
百臣赏乐,气氛融洽。
待夜宴过半之后,不少大臣都已微醺。
但席间有大臣们小声地议论着秦卿……
“那位逢情大人脸上的尊皇印纹绘得太美了,据说除了陛下之外拥有次印的人今生都是陛下的人。”
“想必这逢情大人是当初在反圣之战时私下做过大贡献,才会得到陛下如此的器重。”
……
秦卿给楚千秋斟完酒水后,便静静地坐在一旁,默默无声地品着茶。
但心中却想着脸上的印记之事。
先前竟然连莫言之都说次印记是“尊皇印”。
随后,待场中舞乐声逐渐变得悠扬后,秦卿才重新看向坐在左边席间前排的几人……
今日莫言之的装扮与往昔不同,身着深黑色的锦袍,锦蓝暗纹勾绘的底纹暗花,领肩至肩头都有黑羽点缀,深色的华袍将其眸色印衬得格外深浓。
莫言之雅然依旧地坐观着舞乐,那俊逸的面容之上神情平定;
而一身白衣且落落出尘的慕鸿歌,英气不凡地坐在莫言之邻座,偶尔会与身边的莫言之简单交谈几句。
然而,身着紫袍且邪肆之气敛的楼雁青,则是不慌不忙地往杯中倾倒酒水,随即便缓缓地自饮了一杯;
陆漠寒则是眸色清冷地赏析舞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