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卿也听了些,只觉楚千秋平日事物繁忙。
下至地方,上至朝堂,皆要治理。
而现下,先前议事之人皆离开,唯有楚千秋、陆漠寒、秦卿三人在殿中。
秦卿安静地坐在楚千秋身边不远处的凰椅上,青衫绒裘清美端庄,亦不乏沉着之态。
那乌黑柔滑的发丝以银色发带松松地系捆着,几缕发丝清素地顺着脸庞垂
其脸上佩戴着小巧的银色面具....
那面具上的凤羽翎纹繁美而致,其间细碎的宝石嵌缀,柔光之中泛着细细流光。
秦卿温和地轻言,嗓音悦耳。
“你无需担忧此事,他身体甚好。你担心他作甚,他“折磨”我时,不知晓....”秦卿此言之意便是神。
闻言,楚千秋面色如常地侧过头,平静地看了秦卿一眼;
那眼底的色泽,随之不悦的心绪,而逐渐地暗沉了几分。
秦卿却一如始终地静看着陆漠寒。
可是,陆漠寒却因秦卿如此不礼貌之言、这般不敬之举,而细微地轻剂起眉头。
“听闻陛下特赦霜妃礼之事,此事恐怕不妥,若是如此下去怕是霜妃要忘了宫规。”陆漠寒出言提醒,并平缓地放下茶杯;
其双手轻笼至丰软的袖中取暖,且清冷幽幽地目视秦聊;
那似碧湖般的眼底,无丝毫多余的情绪波动;
那俊逸的面容之上,更是透着几许漠漠寒然之意。
但是,此言虽是冷清,除几分淡然之外,可也并无任何恶意。
秦卿面色温和依旧,但眼中多了几丝不解之色。
为何今次见陆漠寒.....
陆漠寒无丝毫的怀念之意,似乎也不像其他人那般想念他......
这究竟是.....
“不要紧。朕已习惯了霜妃如此无礼,若非霜妃三番四次对朕不敬,朕既舍不得处治他,也不舍得杀他,也不至于妥协至此。”楚千秋平淡一言,浅浅轻轻;
光华流转下,那睫毛下的光影浅韵迷人,将其眼底的情绪所掩盖.....
这半真半假之言,令人无法辨析真伪。
“听闻,陆兄爱子近来刚过两岁生辰,朕无法出宫道贺,唯有借此机会送皇侄一礼,待陆兄离宫时会有公公将礼物奉上。”楚千秋轻靠着御座上的金龙扶手。
面色如常地动唇轻言,稳然地交代着详情。
秦卿双手至放于袖中,轻绒广袖覆盖其白皙手背,且静听着其言。
“多谢陛下赏赐,子崖一定会很高兴,近来他还时常念叨着想见皇叔父、与他的太子大哥。”陆漠寒悄然转眼看向楚千秋,脸色如常的淡然。
楚千秋脸上露出浅浅笑意,更是起身缓步下了股阶。
而陆漠寒也礼貌地起身。
随后,两人便站在殿阶前浅谈了许久。
而秦卿则是愣怔在凰椅之上。因为楚千秋此言,无疑便是表明-
陆漠寒曾经带子崖入过宫。而且,还逗留过许久,还跟天玺玩耍过。
可是,为何陆漠寒不与他相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