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也是补身用的,饮下也无碍。
“朕饮的补汤你可不要瞎乱地偷喝,这汤羹是联用以补充能力的得春羹。
你一个太监又不能人道喝这么多健体的羹汤,怕是夜里会耐不住。”楚千秋面色平常,语气如一;其正轻靠着软枕,发丝顺垂而下,眼尾处的睫毛暗影浅浅拉长;
透过那微敞的领口,可见那白皙的颈间,已无青筋浮现。
闻言,秦卿手上的动作略微顿住。
但随即,则放下了巧的陶勺,在楚千秋那无暇的手背上写道:陛下身子这才刚康复,饮这种汤羹恐怕不妥。况且,这还一连饮了半个月.......
“朕从十三岁起,便有饮用这汤药,现下这汤羹除了供给朕气血之外,其他作用对朕并不显著。”楚千秋平静地坦言,唇间呼出的气息夹杂着淡淡幽香
秦卿无言地沉默着。
难怪这两日来,夜里身体总微微发热。
所幸是饮得不多。
秦卿暂且将那金龙陶碗、与锦帕都放置在床边的金荷桌上。随后,便在楚千秋的手背上,缓写道:陛下安心歌息吧,待你熟睡之后阿春再离开。
楚千秋冷冷地静坐着,脸上无丝毫多余表情;
那眼下的暗影深浓,将其眼眉线条衬显得清晰、悦目。可全然无入睡之意,仅是懒懒地动唇道.
“阿春,你可真是这宫中最单纯、最朴实的小公公。”此言,轻低缓缓,风平浪静。
可言辞之意,却甚是古怪。
听似夸奖,又非似夸奖。
龙榻前,两边的落地缠龙灯柱流光溢溢,火烛轻燃,微光莹莹。
宽大而华美的金龙床,五爪金龙床墩稳榻在地上,盘龙缠绕着四周的床柱在顶端交汇相缠;
龙榻间,金绒锦绣,天龙皇枕。
两人,一人坐在龙榻间、一人坐在床榻旁;
锦绣雍华,甚为繁美。
“别怪朕没提醒你,这宫里的人所说的话,你可不能全信。”
此声冷幽,静定轻轻。
秦卿替楚千秋拉整好绒毯后,便温和的、轻慢的在楚千秋手背上,写道:陛下此言是何意,阿春不太明了。
“朕此言之意,便是所言之意。
楚千秋似答非应,并稍加动身......
秦卿也没再多问,仅安静地替楚千秋将手放回被中,配合地扶楚千秋躺下歇息。
随后.....
秦卿才将龙桌上放置的空陶碗端起,无声地离开了寝宫内阁,不再打扰楚千秋歌息。
数日后,傍晚时分
宫围外飘着雪,悠悠坠落在那宫墙、高檐红瓦之上。
满城的银装,美不胜。
尊皇寝宫的外阁之内,偌大的圆桌上摆满了美味佳肴,青铜小炉上醅着陈酿的煮酒;
桌旁的金色木架之上,摆放着两人丰软的外袍。
秦卿身着青锦色的缎质华袍,那如锦缎般的发丝披散在身后;其正耐心地喂楚千秋用膳。
旁边有两位哑巴宫女候着,待秦卿手边的致陶盘空置时,两人则会上前用公筷为秦卿将菜肴夹至盘中。
然后,泰卿再亲自喂送楚千秋膳食。
而同桌共用御膳的人,除了楚千秋之外,还有正坐在两人对面的陆漠寒。
陆漠寒的轻裘外袍、已叠整好整齐地搭放在身旁的椅背上,其神风俊逸的云淡轻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