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还带着少许胎毛的猎犬幼崽在军营里,因为是成年猎犬这次生下来的唯一一个独苗苗,小家伙几乎被母亲喂成了球,肉呼呼而显得比较粗壮的四肢“啪嗒啪嗒”的拍打着,往前晃晃悠悠的跑着,稍不留神便横冲直撞的直接摔在了王思礼的腿上。
被这么个毛绒绒肉呼呼的小东西砸一下倒是不疼,不过,王思礼却是下意识的“哎哟”了一声,有意的挪开了腿,小东西走路还不是特别踏实,重心不稳,靠着的地方挪走了,它竟是直接就往前又扑着滚了半圈出去。
王忠嗣嫌弃的瞅了王思礼一眼,“你别闹它!”
“它先扑我的……”王思礼冤枉死了。
“汪呜!”小奶狗笨笨的撞着王思礼的腿,又自己被他的鞋子绊得晃着小尾巴趴在了王思礼脚背上,细声细气的嗷呜了一声。
王思礼和王忠嗣:“……”
“碰瓷啊这是。”王思礼喃喃道。
说着,王思礼回目光,又稍稍正色道:“刚才匆匆忙忙让人叫我回来,究竟有何要事?”看王忠嗣还有闲心跟他聊这只狗崽的事情,似乎也不是很急啊?
“我刚刚到了萧相公的一封信,”王忠嗣说着,已经直接把信递了过来,“墨家的藏书,你那里是不是有不少?”
王思礼伸手接过这封信,却没有立刻回答,他先是飞快的瞥了一眼这封书信的大致内容,关注的重点却是直接落在了萧嵩开篇问候的几句话上,略带惊讶的睁大了那双漆黑的眼眸,“萧相公竟然自己主动向圣人请求致仕了?”
王忠嗣道:“萧相公为人一向豁达。”
王思礼喃喃:“这回我算是看出来了。”
“墨家的书,我记得你那里应该搜罗了不少,”王忠嗣也没想那么多,只记得萧嵩的请托,直接道:“改明儿整理一下,让人誊抄一份,正好连这只猎犬一起,给萧相公送过去。”
这个时候,王思礼已经完整的看完了这封信,信中只是说了萧嵩年事已高,已然致仕并且决定回老家养老,以及想起墨家机关术,略有所思,所以请王忠嗣帮他寻几本书的事情,就连这封信,都是在回乡的路上写的。
听到王忠嗣的话,王思礼倒是不经意间想起了曾经在徐国公府被萧燕绥养的那三只毛绒绒的土狗包围的场景,嘴角一抽,他随手放下信笺,一弯腰,一只手将那只胖乎的浑身都是肉还总是哼哼唧唧的碰瓷的猎犬幼崽捞了起来,嫌弃的轻轻捏了捏它胖乎乎的前爪,一扭头,对着王忠嗣扯了扯嘴角,“你就这么着把它直接给萧相公送过去?没有成年的猎犬教导,它连冲出去捡个兔子都不会。”
“啊呜”王思礼一只手直愣愣的指着这只狗崽子,小家伙一张嘴,直接就咬住了他的手,只不过,小奶狗的牙口都还没长好,根本咬不动,只是弄得王思礼一手指的口水。
王思礼顿时就炸毛了,哪怕他刚刚从校场上回来浑身都湿透了,依然还是分外嫌弃的抽出自己的手指,然后在小土狗后背的绒毛上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