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太监传完旨,方家人全都愣了,方景谦在外面放利子钱逼死人命,被御史参了一本,圣上大怒,念在方家以往的功劳份上,不追究方景谦,不过下旨夺了方家的爵位,没了方家的家产。连这所宅子,也不许方家人再住下去了。
王氏一下子翻着白眼晕了过去。
方景瑞一边担心母亲,一边震惊于圣旨上的内容,手足无措,最后只能瘫坐在地上,欲哭无泪。
方景谦则是被妻子厮打着、咒骂着,方景瑞则一脸无措的扶着面如死灰的舒佳人,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整个方家,哭声一片,竟无一个人站出来主持大局。
那传旨太监面无表情的站在那儿,“接旨啊!待会就有人过来查抄了,杂家奉劝你们,还是早些拾的好,陛下仁慈,只查抄公中的财产,各房女眷的嫁妆不予查抄,你们啊,赶紧的,将各房嫁妆单子拿出来吧!得到时候,多了少了的。”
这话一说出口,方才还在哭泣厮打的女眷们一听,立刻来了神,爬了起来,看也没看躺在地上的婆婆一眼,往房间里跑去。
方景瑞方景谦带着各自的妻儿搬了出去,舒佳人原本就是只身一人来到了方家,这些年只顾着怎么吸引方景瑞的注意,为了在方景瑞心中留下一个圣洁纯真的印象,再加上那时也想不到堂堂一个镇北侯府,会倒得这么快,因此压根没有存下私房钱。眼看着两个哥哥都各有去处,方景瑞一手抱着才出生的儿子,一手扶着舒佳人,茫然的站在门口。
“大哥,二哥,你们不能不管我们啊!”方景瑞见大哥二哥欲走,开口说道。
方景瑞刚要说话,他老婆在背后狠狠拧了他一把,笑道:“三叔,不是大嫂不帮你,实在是有心无力啊。你大哥是长子,母亲由我们奉养,再加上你侄子侄女一大堆,如何在负担的了你们。不如你们去找二叔吧。这场祸事本就是二叔引起的,二叔家子嗣也少,养你们三个也是可以的。”
“大嫂,你这话就不对了。你有一大家子要养,我们也有一大家子要养啊。现在家产都被查抄了,只剩下我们的嫁妆了。可大嫂别忘了,母亲的嫁妆也还在呢,您和大哥聪明,将母亲接了过去,难道想独吞母亲的嫁妆不成?”
“哼,二弟妹这话可真好笑,我们可是长房,就算分家,也要继承家业的三分之二的,剩下的三分之一才是你和三弟分的。这样吧,大家妯娌一场,我呢,也不能让你们吃亏。过些日子,我会看着让人送些钱财过去的。”
“大嫂你别开玩笑了,那说的是家产,现在我们说的是母亲的嫁妆,母亲的嫁妆想给谁就给谁,给多给少那都是母亲的事,什么时候轮到大嫂你替母亲做主了?”
王氏悠悠醒转,听到的就是两个儿媳妇在争自己的嫁妆,王氏面无表情的从藤椅上坐了起来,“你们都别争了,我和景荣一家子过。”
“母亲!”方景荣和方景谦方才一句话不说,看着妻子们争吵,此时都嚷了起来。
“谁也不必再说了。你们的妻子都有嫁妆,这些年你们也没少伸手,那些,足够你们一大家子过日子的了。可景荣呢,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