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否则知道孟发达了，她还能不……来。”她这是说出了自己的心声了，她略心虚地笑笑，想要上前一些，可晏睢的目光扫过来，她下意识就不敢妄动了。
“孟家当年是怎么找到的你？怎么和你说的？”
晏睢姿势不变，语气却是慢上了些许，他道，“说具体，孟家能给你什么，我给你的只会比他们多。”
吴凤娇顿了顿，敷衍的神色瞬时就变了，她眼睛转了转，又思考了一会儿才道，“那天是五月二十号，我打马吊输了，回来路上，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拦住了我。”
她当时以为那个人是要劫财劫色，好是警惕，却没想到他是来给她送钱的，“他告诉我说，死丫头生了个儿子，丢在孤儿院到如今有七八年了，他们每年给我打一次钱，我接他回来养。”
“第一次听名字，我还以为是个女娃，没想我到孤儿院看到的是一个漂亮的男娃，只可惜是个傻……”吴凤娇急忙咬住唇，差点儿将以前那些习惯说孟的话给说出来了。
晏睢眼睛眯了眯，也不工夫去纠正一个从未爱护过孟的人，他皱了皱眉道，“五月二十号，那不是孟的生日吗？”
孟新旧身份证上只有年份不一样，他一直以为孟的生日就是这天。
可怎么可能那么巧，吴凤娇就在偏偏在孟生日那天知道了孟的存在，去接了他回来。
吴凤娇略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了低头，但随即她又理直气壮起来，“那死丫头在那个旮旯角落生的，谁知道，说是刚出生两三天，但谁知道是两天，还是三天啊。”
“二月还是十二月的哪一天来着……唉，我哪儿记得住，要上户口了，我就挑一个我记得住的日子了。”
那一天是孟家每年给她打钱的日子，吴凤娇想忘也忘不了，她觉得挑这个日子给孟当生日还便宜他了呢。
一个姥姥不负责到这种地步，也是让人叹为观止。
“所以孟到底是十七岁，还是十八岁？”晏睢的声音低沉些许，眸中的寒光更甚些许。
面对晏睢的问题，吴凤娇再次沉默了一下，然而她就没对孟上过心，她应该是有在孤儿院听到过一两耳朵，可随着时日渐久，她就给忘记了。
所以孟可能去年就成年了，也可能晏睢还要多等上几个月。
“他那个时候太瘦了，就和五六岁小娃娃差不多，说他七岁都觉得太大了。”
吴凤娇难得心虚了一下，想起她第一次见孟的时候，手上抱着一只肥肥的老猫，坐在房间最角落的地方，她和他说了好一会儿的话，他从头到尾一句都没搭理过她。
那孤儿院里的人也不怎么喜欢孟，给她指了人，又简单说了几句，一直到她将睡着的孟抱走，都没人出来送他们。
那个地方阴森奇怪得很，她是不想待，抱走了孟，她答应孟家的事儿就也做到了。
晏睢的手指轻轻在椅子的扶手上敲了敲，这个话题就算过了，但他再去细查是绝对必要的。
孟曾经待过的那家孤儿院，在他离开后一年就关闭了，那里面的孩子都转移到临近的福利院和孤儿院里，一些过往的书面材料也因此遗矢。
曾经在里面工作过的人，四处分散，想要找齐，还要让他们想起孟，需要花一些时间，但以他人的工作效率也不会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