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栋都看不下去了。
“好好好,我是恶人,可是宋副官,别怪我没给你提醒,现在有一箭双雕的办法,你可别脑子不灵活!”
“什么意思?”宋书栋在子弹纷飞中埋下头,打算给对方最后一个废话的机会。
“那个姓周的,原来在关外时伪军出身,背叛了日本人才在国民jūn_duì 里当了官,他是爱国榜样,民族英雄,日本人可是恨透了他。你猜要是日本人知道突袭的是周师,知道了他的明确方位,日本人会怎么样?”
马国祥阴阴一笑,不再多说,拉扯自己的队伍逃命去了。
多说无益,该说的都说了,赌一把吧。
不久,日军主力突然转向,把包围圈集中到进攻一点。
这一点不是别人,正是周师。
杜旅的压力减轻了,全员撤出了古城,连重炮都运出来了。
杜云峰高兴极了,金蝉脱壳,非常顺利。
没等他问周师的情况,宋书栋拿着电报纸来找他了,电文是周澜的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在五百里外的徐州汇合,切莫疑迟。
杜旅当真没有停留,带着有生力量一路往南去了。
宋书栋一路手都在抖。
他撒了个大谎!
这一封伪造的电报,是杜云峰的保命符,也是周澜的死刑纸。
周师的增援部队战死了两千余人,这其中包括负伤的马雨霖,电台被炸坏了,周澜被困古城,彻底与外界失去了联系。
今信雅晴亢奋极了,他抓住他了,他抓住他的儿子了。
他在办公桌前走来走去,平时很机警的一个人,却丝毫没有在意到山下照男盯着他的目光。
他忍不住的笑,中国有个成语,喜上眉梢,就可以形容此时的今信雅晴,他的养父。
他默不作声掩饰着嫉妒。
他自少年起,跟随今信雅晴,情同父子,一切都很好,一直到到周澜出现之后,他的父亲就跟被勾了魂魄似的,徒劳地争取儿子的心,一次次的失望,却依然屡败屡战。
为什么这么想不开呢?
跟在他身边十几年的是自己啊,自己深陷危险的时候父亲竟然还在忙着营救他那个不孝子。
父亲啊,
父亲!
今信雅晴终于捉到了周澜。
这一次可不能让他再跑了!
围他,困他,饿他,耗着他。
等他回心转意,就算他不投降,他也可以把饿得虚脱的他抬出古城。
来日方长,他要把他留在身边,弥补对他的教育,帮他洗干净那颗蒙了尘的心。
周澜被围的第二天,说客就来了。
说客是个老熟人。
老熟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年熟到床上的马国祥。
马国祥没跑出去,跪着嚎着投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