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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如此,为什么不能成全自己的母亲。


卫太后反握住明湛的手,拍了拍,一双清冽的眼睛空旷幽远,那一笑中,似有无数风流跌宕,卫太后笑,“明湛,我此生最成功之事,就是有个好儿子。”


听此赞美,明湛恬不知耻的照单全,望着母亲的笑,有些晕头道,“虽说是大实话,母亲也不要说出来嘛,您说是叫我谦虚一下,还是不谦虚呢。”


卫太后给明湛逗乐,点头道,“既然是大实话,何用谦虚?”笑叹一声,“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我一直希望能真正做一些事,像善仁堂这样的事。”而不是整日呆在后院,看着一堆女人鸡飞狗跳。


卫太后并不是要篡权夺政,她也只是想一展此生所学。


mǔ_zǐ 二人交了心,有了默契,正是其乐融融之时,却有诸多人,秉承着“天子无私事”的原则,十分光棍儿的想要文死谏了。


明湛更加光棍儿道,“我劝你过几日再撞墙上吊血染金殿啥的,马上春闱,待朕有了人接你班,随你怎么死!”


明湛这人天生会装,虽然小时候有些许凶残名声,不过随着年龄渐长,做了太子当了皇帝,就改了一幅文雅腔,有事儿没事儿的装有文化。许久不曾露出恶霸嘴脸,此时乍一眦牙,倒叫一帮子大臣目瞪口呆,忘记了该如何反应!甚至有些真打算撞头的,被明湛这样点破,一时之间失了主意,不知是该撞还是不该撞了!


作者有话要说:超长的十一假期,说老实话,这也是最不愉悦的一个假期了,请了假,昨天才回来继续上班。


许多事让人疲惫且失望,在外面许多年,其实一直想念村子里面的生活,安静和缓。不知是人心浮躁,还是我年纪太大,与小朋友们的观念有代沟。


她们觉得,笑贫不笑娼。


其实,在我的观念中,倒是笑娼的人,不一定会笑贫。


虽然家里不是大富大贵,起码衣食无忧,我一直羡慕的生活,原来对于别人是恶梦。


缘份不到,分开也好。只是没想到父母这样的伤心……


幸好,事情告一段落。好与坏,总算有了一个结果。我也终于能安下心来,再开始码字了。


真心觉得,我们国家的子女真的不是子女,根本就是上辈子欠下的债。


☆、换人


说来话来。


明湛也不是随便就对着朝臣放狠话的人,实在是,欺人太甚!


事要从明湛搬到杏花别院说,明湛是个急脾气,说搬就搬,不带拖拉的。宫里两尊大神,一个卫太后那是明湛的亲妈,一个魏太皇太后早被明湛忽悠的不分东南西北,故此,明湛一撺掇搬别院的事儿,俩人都没意见。


等朝臣反应过来,明湛已经带着老娘老祖母到了杏花别院,悠悠哉的挽着小飞飞的手在杏花林中你侬我侬的散步了。


凤景乾不是喜欢到处乱搬家旅行的人,顶多是到行宫住几个月,明湛却是两样性情,早就曾帝都城乱逛跟无数熟人走个对面,其行止完全不符合一个帝王高贵神秘的作派。


大臣们早憋了一口气,准备要上书谏言了。如今太上皇刚一走,满朝廷里大半人都在怀念远去的太上皇,皇帝就要做怪,敲锣打鼓的搬别院。


大臣们都认为,这日子,简直是没法儿过了!


一大早上就寻明湛的晦气,拐弯抹脚的说明湛不遵礼法不成体统,明湛亲爹的气都不受,何况这些满脸褶子的老土豆儿!当下唇枪舌剑一通臭骂,也不再装模作样的自称“朕”了,直接用了俗称“老子”,一挽绣着飞龙的袖子,讥诮道,“不过是带着亲娘亲奶奶搬个家,就是寻常人家,也有住别院的时候,不然,你们一个个的修什么庄园别墅!老子就搬别院了,怎么着?啊?你们是不是要拿跟绳子把老子捆起来拴在昭德宫,啊?”


“一个个的,以为老子脾气好,就不把老子放在眼里了,是吧?”明湛完全土匪作派,把一帮子找他麻烦的大臣损的直想撞墙去死。明湛自然也有自己的亲信,那谏言的老头儿作势一撞墙,就不知谁斜里伸出一脚,把人绊个狗吃|屎。


明湛一见,嗬,讲理讲不过老子,就要寻死觅活啦!又是一通狠话劈头盖脸的抽在谏官脸上,满朝人完全给明湛活土匪的作派吓着了。


明湛自己也气得不行,下了朝一路骂骂咧咧回房,“妈的,就是欺负老子年轻,一群混蛋,不把老子放眼里……”


“这是怎么了?”阮鸿飞见明湛撅着嘴,气哄哄的跟头被斗的牛似的,温声问了一句。


明湛顿时打开话匣子,满肚子抱怨不满,一口气劈里啪啦说了小半个时辰,口干舌燥的灌了半壶温茶,摔摔打打的骂何玉,“茶里放点儿蜂蜜,不知道老子上火呢。”


何玉倒是不怕明湛发火儿,唯唯诺诺的应了,见阮鸿飞一个眼色,便轻手轻脚的下去躲骂了。阮鸿飞笑,“别气了,饿不饿,要不要用早膳?”


“早饿了,你也不问我一声。”明湛哼唧着,“别人欺负我,你也不体贴,这日子过的……真他娘的苦b。”


阮鸿飞半点儿不同情明湛,“早提醒过你,大贱刚走,你就跟个蚂蚱似的蹦哒个没完,这会儿也是咎由自取,怨不得谁。行了,你都把人骂的去撞墙了,还想怎样?我劝你,得饶人处且饶人,真把人给骂死了,你名声可就臭了!”


“已经臭了。”明湛完全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嘴脸,挑了一筷子凉拌藕片,“估计他们这时候都要想着去把父皇追回来呢。”


其实,大家纵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胆。


很明显,太上皇老人家去了云贵,那是人家镇南王府的地盘儿。明湛这杂牌子既然能做皇帝,后台就不是一般的硬。


更何况,明湛也不是没手段的人,拾起人来那叫一个稳准狠。


于是,明湛颇是不满的问前来打探他口风的徐叁,“是不是你们觉得我好欺负啊?”徐叁险些跌到地上去,他十分无奈且小声道,“陛下,谁敢欺负您哪?”明明是您在欺负人哪。


“不敢!”明湛眉毛一竖,对着徐叁道,“少跟我说这些好听的!就拿你来说吧!你是谁啊?先前是太子太傅,如今我登基了,你就是帝师。咱俩什么关系,啊!你就看着那老头子突突突的说我个没完,也不出来维护一下我的脸面!你对得起我的!”


徐叁本来想着劝明湛几句,结果明湛劈头一番埋怨,徐叁干笑几声,“陛下,太上皇刚走,您想搬家,这其实没啥。陛下,臣等是担心,这别院即便想来住一住,也得待内务府拾好了,禁军做好防卫才好搬。您这么说来就来的,安全上就让臣等担心的不行。”


“行啦,你怎么知道我没做好防卫,我不比你怕死。”明湛根本不领情,防卫什么的,有飞飞在,怎么可能有问题!


徐叁实在有些吃不住明湛的大实话,什么叫“我不比你怕死!”,天哪,身为皇帝,怎么能毫不羞愧的说出怕死的话来!看明湛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徐叁恨不能替他脸红一下,提醒道,“陛下,您得自称朕。”


“你们没一个把我当皇上,我自称朕有个屁用!”


徐叁顿时坐不住了,扑通给明湛跪下,急急表白,“臣等万死!”您是想逼死我吧,您一定是想逼死我啊!


“看吧看吧。好不好儿的就来这套,一跪二哭三撞墙。”明湛撇撇嘴,“有话就不能好生坐着椅子说,难道我是暴君,好不好的跪个啥?”


此刻,徐叁真想去撞墙,尽管明湛身份高贵,也让徐叁脑海中不由浮出一个大不敬的词:刁恶。


“臣并不敢有大不敬的想法。”摁下大不敬之意,徐叁先得应对明湛那句“没反他当皇上”的话儿。继续恳切道,“臣一直将陛下视为百年难遇之明君,一心想追随陛下开创盛世。”


“哦。”明湛摆摆手道,“那就更该起来了,你扑通一跪,我还以为你给我说中心思,心虚了呢。”


徐叁刚起了一半的膝盖一哆嗦,险些又跪回去。不过他觉得自己万一跪回去,明湛若是飞来一句“瞧,被我说中了吧。果然心虚。”之类的话,徐叁可就真要去撞墙吐血了。


饶是以徐叁的本事,面对明湛的刁恶都有些力不从心,只得笑呵呵的说一句,“陛下真会开玩笑。”


明湛两条腿乱晃,一会儿又回榻上,改为盘坐,喝口茶叹口气,“我也不知道你们这样难伺候,真是愁死个人啦。”


陛下,您这话是反着说的吧?


徐叁默默吐槽一句,厚着脸皮道,“陛下折煞臣了。臣伺候陛下犹恐不合陛下之意,断不敢有丝毫轻忽之心。”


“那你们怎么对我总是不满意,这么多意见哪?”明湛掰着手指问,“我是大兴土木广建宫院?还是沉缅酒色不务朝政了?”


“这从何说起啊,陛下。”如今,徐叁真后悔自个儿腿贱,跑来劝慰明湛。明湛这心理素质,明显他该去探望那个被明湛骂的狗血淋头还不能撞墙的右都御史李评大人。


说起来也是右都御史李评大人倒霉,这位老大人年纪比他的顶头上司左都御史王大人还要虚长几岁,自从上次王大人不顾明湛脸色,当廷朗诵明湛的情书之后,王大人铁面无畏的名声就响遍了帝都大地。让李评大人好生欣羡。


御史是个特殊的行业,以得罪人出名儿。


如果想出大名儿,就得得罪个最大的人物儿金光闪闪至高无上的皇帝陛下。


很明显,李评想copy王大人的成功之路。


而且他做了很充分的调查比较,首先,是明湛的性格,虽然明湛脾气不大好,不过对臣子们向来客气,就是王大人那样落明湛面子,明湛事后也没怎么着,还一口一个老王的,亲密的不得了,显然并不将前事放在心上。故而,王大人既得了名声又得了君恩,惹得一帮子人摩刀霍霍的准备再向皇帝发炮,好得个无畏无私无惧的铁面御史的名头儿啥的。李评大人就是其中一个。


其次,李大人特意挑这个时机也是有讲究的,太上皇刚走,明湛甫登基,也不大可能发作他。


何况,李大人认为自己所论之事有理有据,明显皇帝理亏,即便被明湛发作,他也能混个好声名。


于是,几番决心之后,李大人在早朝时狠狠奏了明湛一本。先说为君之道一二三,再说明湛搬家不合理,最后关于明君与昏君的区别,足足唾沫横飞的说了小半个时辰,奏章有砖头厚度。


明湛当场没从龙椅上蹿下去打李大人个半死,一是顾忌身份,二是李大人实在不年轻了,面对一个能当他爷爷的人,明湛下不了黑手。最后只得一通臭骂了事,内心无比黑暗的想:最好自己去上吊。


徐叁在明湛还没有消气的时候过来面君,绝对是赶上了顿热乎儿的,明湛把心里余下的气一股恼儿全发徐叁身上了,等徐叁险些脑中风告退时,明湛已经完全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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