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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声望,如果不能查个清楚明白,林永裳的声誉自然要受损的。


钱家声望太重,若此案着实钱家冤屈,就是范维冯秩亦不能讨得好儿去。


让范维庆幸的是:幸而盐课改制已然开始。


钱家节妇没死,这是林永裳唯一要庆幸的事了。


要林永裳说,何欢不是脑子不清楚之人,他有钱有势的,何必要去偷个守节的寡妇?这不是神经么?


据林永裳对何欢的了解,何欢做下此案的可能性并不大,哪怕林永裳不相信何欢,他亦相信永定侯的家教。


可是,何欢被人抓个正着。钱家节妇当场撞墙,半脑袋的血,亏得没死。这若是死了,怕何欢有一百张嘴也难已说清。


这个时候,林永裳必要保住何欢。


一个何欢不值得什么,可如果何欢真的倒在此案上。永定侯受株连是必然的,不论如何,林永裳是绝不能让永定侯回帝都的。


发生何欢的事,或许在某个方面证明他与永定侯实行的政策是对的。


这个时候,若是失去带兵的永定侯,林永裳直接怀疑自己这个淮扬总督还能坐多久。


所以,保住了何欢,就是保住了永定侯。保住了永定侯,就是保住了他林永裳自己。


钱家节妇被安排在一处寂静的院落,房间有丫环嬷嬷大夫守着,外面有总督府的心腹侍卫看守。


此时,也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了。


范维冯秩林永裳都跟着进去了,徐盈玉本就是女人,自然更可以进去。


徐盈玉望了床头昏迷的人一眼,眉毛轻拧,良久惊道,“倩姐姐?”


林永裳微惊,问徐盈玉,“徐大人认得她?”


徐盈玉见丫环放好小迎枕,张太医坐在床前诊脉,并未回答林永裳的话,脸上实打实的震惊是瞒不过人的。


过一时,张太医起身道,“脉象虽有些虚弱,并无大碍,只是病人久不能清醒,怕是心里或是脑袋撞击过重的原因。”


不待林永裳有问,张太医便道,“今日已是迟了,且天黑灯暗,待明日我施针试试,或者有效。”


“劳烦太医了。”林永裳心中微喜,只盼着钱家节妇能早日清醒。


当然,关于徐盈玉竟认得钱家妇一事,林永裳自然要问一问的。


徐盈玉先问,“倩姐姐怎么会在总督府?”


林永裳只得将案情一五一十的告诉徐盈玉,徐盈玉叹道,“倩姐姐再好不过的人,际遇竟如此可怜。若说倩姐姐与人通奸,是绝不可能的。”


林永裳一个大男人,不好与徐盈玉单独在房间相处,便将范维冯秩都留了下来。此时,范维忍不住问,“徐姑娘,你怎么会跟钱家妇认识的?你不是一直在帝都吗?”


“范大人或许不知,不过,林大人应该知道,钱师祖是家父的恩师。”徐盈玉道,“家父少时,颇多得师祖照顾。至今日,家父对师祖亦多感激。钱家的长孙当年去帝都成亲,后来念国子监,继而春闱,在帝都住了不少时日。”


“倩姐姐年长我几岁,不过我们相处的非常好。”徐盈玉叹道,“倩姐姐是帝都大儒段汝玉大人家的嫡长孙女。如今天朝尚有南钱北段的说法。我与倩姐姐是自幼相识的,钱公子是父亲的师侄,我与倩姐姐是好友,故此,两家走动颇多。后来钱公子中了进士,春风得意,却不料一场大病要了性命。倩姐姐与钱公子夫妻情深,自愿为钱公子守节,便带着钱公子的棺木回了钱家。”


“倩姐姐并不是那种轻薄之人。当时钱公子新丧,倩姐姐正是青春年华,段大儒情愿孙女儿另嫁,倩姐姐执意不肯。”徐盈玉眼中泪光一闪,轻轻的吸了一口气,方道,“此事传扬出去,皇上以此为美,便颁下了贞节牌坊。”


林永裳一时说不出什么,若单是听徐盈玉所言。段氏有这样的美德与家教,绝不能是与男子通奸之流。


这案子,更是难断了。


徐盈玉凝眉道,“林大人还是快些将此案查明。不说钱家在江南的名望,若是段大人知晓倩姐姐的遭遇,亦要为倩姐姐讨还个公道的。”


林永裳无奈轻叹,“怕是来不及了。”


幕后人设下如此恶毒计量,不惜牵扯出国中两位德高望重的大儒,为的不过是借民怨将他与何千山二人驱逐出淮扬罢了。


可是,林永裳怎能甘心!


林永裳当即道,“多谢徐大人相助。素闻张太医医术超凡,若是段氏清醒,我等皆为男子,多少有不便之处,还得请徐大人多陪着段氏。事情已然发生,切莫再生自尽的念头儿才好。”


“林大人放心,即便林大人不说,我也放心不下倩姐姐的。”徐盈玉很能为他人着想,柔声道,“林大人能允的照顾倩姐姐一二,我当向大人道谢才是。”


林永裳轻轻叹口气。


如林永裳所料,这件事,干系到一位侯爷,两位仕林中声望举足轻重的大儒。压,是压不下来的!


淮扬御史的奏章已经送到了御前。


段汝玉在朝上听闻此事,当朝直接厥了过去。被人掐人中痛醒后,段汝玉老泪横流,对着明湛叩道,“陛下陛下,别人臣不敢保证,臣的孙女儿,臣是知道的。当初倩儿她青春丧夫,老臣是不愿她守寡的,无奈她情深意重,执意为钱家守节。她这样干干净净的一个人,老臣绝不能信,绝不能信!老臣求陛下彻查,还臣孙女一个清白公道!”


说完就的叩起头来。


段汝成在学术界地位非凡,这也就意味着此人绝不年轻,一把胡子满头花白发,此时嗑的额头青紫,顿时让人心生不忍。


跟在段汝成屁股后南嗑头的还有段汝成的儿子,翰林段明音段氏的生父。


明湛忙道,“段卿平身,段翰林,你也起来吧。命林永裳详查此事!断不会让任何一个无辜人受冤!事涉段卿孙女,瞧段卿的形容,天下父母心,朕明白段卿的心情。”


“不如这样,段卿你年纪大了,就让段翰林去一趟淮扬,亲自看一看令爱。好在人性命无忧,段卿也好生劝她一劝才是。”


段汝成满脸泪水,段家父子抖抖擞擞的谢恩,回家准备去淮扬之事。


☆、72


明湛并非昏馈之君,可是他同样对何欢一案气愤非常。


“脑袋也不知道怎么生的?去跟寡妇通奸!”明湛先是跺脚一顿骂,很为永定侯的名声可惜,“生下这种败家的祸害,阖该早些掐死!”


对于钱家,明湛并不大了解。他本不是太喜欢念的人,对于学术界的人,还是前些天刚刚听到钱永道的名子。因为连阮鸿飞都说钱永道一代学问大家,明湛还想着请钱永道来帝都到国子监讲学来着。


如今倒好,他请柬还未发,钱家孙媳出了这种案子。


还有段汝玉,明湛也不喜欢这老头儿。


当初段汝玉就是在闻道斋给皇子们讲课来着,不知为啥,一千个瞧明湛主仆不顺眼。范维那会儿小,也不知从哪儿得知的段汝玉名士的名声,追星追的厉害,时不时就要去讲教学问,常被讽刺打击。


主辱臣死。


臣辱,主也没啥面子。


段汝玉瞧不上范维,在明湛看来,这就是段汝玉瞧不上他。


所以,在某一段时间内,记仇的明湛对于段汝玉的意见不是一星半点儿。


尤其是在明湛砖劈杜如兰之后,闻道斋的先生们对他都和善起来,偏这个段汝玉还是一张死人脸,把个明湛郁闷的不成。


这也直接导致了在后日凤景乾欲为明湛择一老师时,明湛选择了官位不显声名不显的徐叁,而非是闻道斋的大师傅段汝玉。


有时,人生的境遇就在别人的一念之间。


明湛对于段汝玉印象的改观是在今年要建图馆的时候,段汝玉本就在翰林院做学问,整个图馆的目录都是他做好的。而且,段汝玉将家中许多珍本藏捐赠出来,允许朝廷印一份儿,以供学子们阅读之用。


因着段汝玉学问大家,这是大家公认的,且此人有几分迂气,明湛便将他任命为国子监博士,让他去做校长。


明湛是不知道钱段两位大学问家之间还有这么一段联姻。


结果,竟出了这种官司。


把个明湛气的,骂了足足有一盏茶的时间。


虽然明小胖是自己的爱人,不过阮鸿飞也得承认,明小胖真得算一位没啥风度的帝王了。


阮鸿飞劝道,“事情还不知个子丑寅卯呢,哪个值得生这样大的气?说不得何家公子是被冤枉的呢?再者,哪怕确有其事,你也只管按律办理。”


明湛道,“那永定侯之功岂不功亏一篑。”何欢什么的是碍他啥事,明湛担心的是永定侯与淮扬事宜。


“若真有实事,可见永定侯之家教了。这样的人,这样的名声,是不适合再在淮扬呆下去的。”如果真的是通奸或者逼|奸,段氏妇人毕竟是节妇,且钱段两家都是这样的名望人家儿,何欢绝对是死路一条。倒不一定是明湛要他死,明湛如果想要压下舆论,则必须要何欢死。


阮鸿飞接着道,“要我说,这件事毕竟奇异。何家二公子,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什么样的女人求不得,何必要去找个小寡妇儿?”


“那是段家女钱家妇,朝廷表彰的节妇,唉,这女人又不是愚蠢无知,通奸的可能性不大。”


明湛叹道,“连永定侯这样的家风去了扬州都把持不住,你说,我还能信谁去?”


“永定侯怎么了,那也是人呢。”阮鸿飞笑一笑,捏了枚去壳的香榧塞明湛嘴里,“再说,永定侯是永定侯,他儿子是他儿子。一个二十出头儿的年轻人,常年在兵马军营里,抬头看到的都是官兵们的老脸。乍一去吴侬软语香艳之地,哪个消受的起?别说何家公子,就是你去了扬州,说不得也要去听几首曲子,花楼画舫的转上一转。”


“反正我不会去找小寡妇儿。”


“那位何公子难道就是去找小寡妇儿的?”阮鸿飞是绝不信的,他笑道,“胖啊,你聪明不让人,不过呢,疑心也大。你想一想,自来通奸是多么隐秘的事,怎会忽然之间被人抓个正着呢?再者,若是逼|奸,莫非何公子是傻的?奸也要把人敲晕再奸,奸完即跑,这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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