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母可见可不见,但镇守丰裕口的女将军是一定要见的,所以派奴才等人来请娘娘移驾保和殿。”
舒慈的手指轻磕下巴,她在思索,他到底是何意?
“皇上嘱咐你什么了吗?”她偏头问道。
“未曾嘱咐奴才什么,大庭广众之下,皇上也不好吩咐特意吩咐奴才。”
“知道了。”
步辇一摇一晃地朝着保和殿走去,跨过了几道宫门,前方辉煌亮堂的宫殿就出现在了眼前。
“落!”
舒慈搭着紫婵的手,从步辇上走了下来。而此时,门口的太监早已飞快地跑向里面通报。
保和殿上,气氛一直有些古怪。太子的百日宴,合该欢庆一片才是,却因为有了高丽国使者这一行不速之客而显得有些剑拔弩张,神紧绷。
“贵太妃娘娘驾到!”
坐在主位的皇上,举着酒杯的手顿了一下,一直脸色不虞的太后微微松了松面部神情,百官脸色各异,有尴尬低头的,有好奇侧头的,还有漠不关己紧盯着面前的菜色的。不管众人是何种的态度,舒慈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保和殿的门口。
“臣等参见贵太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大臣们该磕头的磕头,该弯腰的弯腰,就连南阳王也站起身了迎她。
虽然皇上回避问题,但谁又不知太子殿下是这位娘娘所生呢?她以后的造化谁又说得清?
舒慈上殿,步履沉稳、目不斜视,她走到居中的位置,盈盈下福:“臣妾给太后娘娘请安,给皇上请安。”
“平身。”骆显抬手。
高丽国的使者一直叫嚣着要见太子的生母,想用这样的丑闻来打击高高在上的南秦国。如今却见殿中的女人面色沉静,不缓不急,走上来的那一瞬间,仿佛周围的所有人都该在她面前俯首一般,她的气场,堪比国母。
“赐座。”骆显道。
李江挥手,立刻有小太监搬了一把椅子上来,但在椅子的安放位置上,却犯难了。到底放在太后的下手,还是皇上的下手呢?
骆显微微抬了抬下巴,李江明白,拂尘一指,小太监便把椅子安在了皇上的下手方。
舒慈上前落座,道:“不知皇上召见臣妾,有何要事呢?”
骆显轻笑,道:“并非朕要找你,而是高丽国的使者,他们想见一见你这位名传天下的女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