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覃氏旗下的产业之一。由司机开车,覃宇国坐在副驾驶座,与覃宇国同处在一个逼仄的空间里,覃骄阳坐在后座上出了一身冷汗,即使身边还有杨曼丽和言晶,他也无法控制住自己的心绪。
好不容易,车子驶入了“香径小园”,刚一停稳,覃骄阳就逃也似的下了车。
“阳阳,车里很热吗,你看你都流汗了。”杨曼丽跟着覃骄阳下车,从手提包里拿出手帕为覃骄阳擦汗。
覃骄阳本想躲开,但还是忍住了。
大老板一家来了,经理亲自出来接待,把他们请到早就准备好的地方。
“阳阳吃糖醋排骨,我记得你小时候最爱吃刘妈做的。”
四个人坐在一张圆桌旁吃饭,三人是沉默的,只有杨曼丽欢欢喜喜的给覃骄阳夹菜。
“来,阳阳喝点野鱼汤,听说这个鱼是在老乡鱼塘里现抓的,你现在准备考研了对吗?多吃鱼好。”
杨曼丽好像在抓紧机会弥补什么一样,对于母亲给他夹来的菜,覃骄阳全都接纳,却始终低着头不发一语。
也许母亲对孩子是真的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爱,即使是相隔十年之久也能自然而然的流露,毫无尴尬,但他不一样,他心中始终有无法消融的芥蒂,而且母亲对于他来说也足够陌生,所以在面对杨曼丽突然泛滥的母爱时会浑身不自在。
他感觉到了覃宇国的注视,那种不悦的、忍着怒气的眼神。
言晶在这微妙的空气中默默的吃着自己的饭,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同意一起过来,但她看到覃骄阳求助的神情时,她还是本着人道主义神跟着一起上了车。言晶是个心思细腻的姑娘,虽然她还没完全弄清楚这一家人的情况,但她知道覃骄阳在害怕,他害怕和自己的父母单独相处。
“晶晶,你是叫晶晶对吧?你和阳阳是同班同学?”
“啊,对的阿姨。”突然被杨曼丽点到名的言晶赶忙点头。
杨曼丽端详着她,“真好,阳阳的眼光真好。”
“谢谢阿姨。”言晶尴尬的笑了笑,她不知道该不该说自己和覃骄阳不是男女朋友关系。
饭桌上氛围奇怪,只有杨曼丽还在开心的说着话,就像个话不停的小孩,毫无逻辑的给言晶讲覃骄阳小时候的琐事,一路从出生讲到上幼儿园,如数家珍。
杨曼丽看起来心情很好,覃骄阳却如坐针毡,他根本不想听到有关任何他人生前五年的事情。
“有一次啊,幼儿园老师教他做了黏土玩具,他小心翼翼的捧回来给我看,这是他第一次完成手工制品,我故意批评他怎么不把爸爸也放上去,结果他真以为我生气了,第二天又去幼儿园单独做了一个爸爸,我让他找个时间悄悄把黏土人放到他爸爸的书房里给他一个惊喜……”杨曼丽说着说着笑了起来,保养得当的眼角还是笑出了一点鱼尾纹。
“小丽!”覃宇国皱眉,想要喝止住妻子。
“对了。”杨曼丽却笑着看向覃宇国,“那个黏土小人呢?你偷偷藏到哪里去了?”
黏土小人当然不在了,它早就摔成了两半,就摔在覃宇国书房的门口,在覃骄阳从门缝里看到书房单人床上那两个交缠的身影的时候。
“哐当”一声,凳子倒地,覃骄阳豁然起身,在场三人都看向了他。他再也忍不住了,他无法再待在这里,无论是覃宇国身边还是杨曼丽身边,这简直就像一场煎熬,他是疯了才会答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