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舵工,帆手,了望哨,拍杆操作手之类的技术性比较强的工种岗位上,几乎都有李中易派进去的助手。
对于李中易的这种安排,周道中完全可以理解和包容,毕竟他的大靠山是李相公。那么,水师在某些方面就必须听从李中易的安排,而不可能是彻头彻尾的土皇帝。
“恩相,您还是派一些军法司的兄弟上船吧,说句大实话,水师内部的走私行为日益猖獗,恐怕将来势大难制啊。”周道中异常欣慰于李中易的宽宏大量,但他依然有些不太放心,更进一步的想试探一下李中易的真实态度。
李中易心如明镜,半道依靠过来的周道中,其忠诚度怎么可以和讲武堂训练出来的门生们相提并论呢?
和李中易直接管辖的羽林四卫不同,水师只不过是奉诏临时听从李中易的调遣罢了,就本质而言,不出半句话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李云潇忽然猛一拍大腿,招手把韩湘兰叫到跟前,轻声嘱咐她说:“爷的心情显然坏极了,这种情况极为少见,如若让爷憋狠了,天知道会出何等大事?既然爷叫了酒菜,嘿嘿,爷不是常说醉卧美人膝么?不如多找几个美人儿,好生的陪着爷,散散心,逗个乐子,到时候气自然就会消了,你明白么?”
韩湘兰见李云潇的视线一直绕着她打转,接着目光飘向了后院的西边,她略微琢磨了一下,心里也就明白了。
几日前,契丹公主耶律瓶,刚被李云潇派人暗中接到了开京,她恰好住在后宅的西侧。
“嗯,我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女子,如今不比从前,后宅那边我也不好出头露面。你找几个侍婢,寻个机会,让耶律瓶熟睡过去……再抱到爷的身边……明白么?”
“这……这能行么?那可是契丹公主呀,爷真碰了她……等于是谋反……”韩湘兰本以为李云潇会让她这个名正言顺的书房侍婢去陪着李中易喝酒,然后顺理成章的侍奉枕席,却不成想,李云潇竟然打的是耶律瓶的主意。
“小湘儿,爷常说你是个聪明人,我看呐,其蠢如驴。”李云潇撇了撇嘴,没好气的教训韩湘兰,“以你的见识,难道不知道么,人在庙堂,身不由己。爷如果将来不当皇帝,我们这些老部下和你这个额头上刻着李字的通房侍婢,都要一起跟着完蛋,绝对没有好下场,哪里还有退路?”
“契丹人血债累累,让他们的美貌公主,偿还一点肉债,有何不可?”李云潇见韩湘兰依然有些犹豫,便换上一副笑脸说,“叶姨娘以前也不受宠,可是,自从成了爷女人之后,不仅很快有了身孕,将来更是……”余音绕梁,令人回味无穷。
韩湘兰定下心神仔细的一琢磨,瞬间秒懂了,她正愁找不到机会接近李中易,没想到,李云潇为了诱惑她帮着干坏事,居然想出了这种损招。
一举两得,何乐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