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你先回家,这件事谁都不要说,我现在去少林寺告诉素正禅师,让他派人来查看。”
张广元的神情严肃起来,低声吩咐张小月:“快回家吧!”
张小月盯着地的男子,呆呆道:“阿爹,咱们都走了,要是野狼把他咬了怎么办?”
张广元道:“胡说八道,大白天的哪有狼?”
张小月道:“那要是毒蛇把他咬了怎么办?竹叶青、五步蛇、小青龙都很厉害的,要是咬了他,他可活不了啦!”
张广元又好笑又好气:“哪能这么巧?管这么多干什么?快回家!走走走!”
张小月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的扛着柴火向家里走去,不知怎么的,脑子里老是放不下这个昏迷的大高个。
她回到家后,将一担干柴放在屋里,拿着蒲扇坐在院子里呆呆出神,过了一会儿之后,咬了咬嘴唇,从家里拿出砍柴刀,重新向山走去。
刚才的小溪边,那匹大红马还依旧站在那里,大脑袋在地男子的身拱来拱去,拱的男子的身子不住晃动,但是不曾醒来。
张小月走到红马旁边,胆怯的伸出小手,小心翼翼的摸了摸红马的鬃毛:“马儿啊,这是你的主人吗?他怎么掉在小溪里了?是从你身摔下来的吗?他为什么昏迷啊?是不是被人打的?”
红马喷鼻吐气,脑袋不住摇动,不知道是在回答她,还是根本没有听懂她的话。
张小月也不在意,在红马鬃毛轻轻抚摸了几下,蹲下身子看向地躺着的男子,越看越觉得与自己村子里男人长得不同:“哎呀,你的眉心怎么有一道血痕?是被人刺的么?肯定很痛!”
她看到男子眉心的一道血痕之后,心同情心大起,伸手在男子眉心轻轻摸了摸,随后舒了口气,手掌在小胸脯拍了拍:“原来是个胎记啊,我以为是个伤口呢!”
虽然昏迷的男子并不能与她交流,但是张小月自顾自的说话,却是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对。
不远处脚步声传来,张广元领着两名灰衣僧人走了过来,看到张小月之后,轻声喝道:“小月,你怎么又回来了?快回家去,这没你的事儿!”
他说到这里,伸手指向地躺着的男子:“大师,这是我刚才说的那个人,你看你们认识吗?”
一名身材削瘦的年僧人大步走到张小月身边,低头看了看地的男子,脸露出疑惑之色,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这是哪位朋友?”
他弯腰试了试地男子的鼻息,发现还有呼吸,但是身子沉重,竟然很难扶的起来,这名僧人略感怪:“寻常两百多斤的稻米我都能轻易抗起来,这人怎么这么重?连扶起来都很吃力!”
另一个和尚道:“师兄,你看他的背部!”
年僧人闻言看向男子的背部,发现一个剑柄从他右肩部伸了出来,看来背后应该背着一把长剑。
两人合力将男子翻转,年僧人将男子背部的长剑解下,当他想要将长剑举起时,身子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长剑脱手而出,砸在地,发出沉闷的响声,连地面都在微微晃动。
年僧人失声惊叫:“这是什么剑?怎么这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