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你,非得逞什么能,惹得大家都跟着受罪!本来能好好地在军营混日子,忽然被折腾去轮流守宫城南门,连个出入自由都没了。现在倒好,还要去参加什么劳什子军演,这可不是要累死我们吗?”黄队正的脸色再度突变,甩开了对方的手臂仰天长啸,对此新仇旧怨很不甘心。
虽被冒犯如此,阳祯却不知道说什么好,也能够理解对方的心情,于是讪讪得低头不语。
“对了,将军还重申了军纪,说宫禁的守御太过松弛,必须要严格起来。今后戍守皇城南门阊阖门时,需做到全幢上下均在岗位,非紧急缘故不得请假离开!”这条消息还没消化完,新的噩耗又再度传来。赵青雀强自扶着额头,也对着突然剧变惹事的阳祯苦笑不已,也不知道有这家伙在是福是祸。
“贼竖子!”气恼难当的黄队正,猝然挥手夹杂风声,朝着那兀自埋头沉思的阳祯扇了过去。他是个浸yín 行伍多年的老兵油子,习惯了军中按资排辈的潜规则,即便对方的职位升至和自己相同,可作为前辈教训一下也无妨。
“唔?”听到风响的阳祯猛然抬头看到,可身体已经来不及做出闪避了。
“姓黄的,想打的话我陪你打,如何?”却不料那挥到眼前的铁臂,突然就被某个人一把擒住,横在阳祯眼睛的咫尺前动弹不得。心有余悸的他,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自然是体格雄壮的兄长,替其挡住了这一击。
“阳祐,你们两兄弟想要贪图富贵,自己去拼命巴结上官也就是了,何苦牵连着我们一起受罪?你替他挡得了今天,挡得住以后吗?不中用还非得逞强,早晚会自取其祸!”黄队正不甘示弱,恶狠狠地将对方的手挥开,唾沫飞溅得撂下了狠话。接着他便也不多说,转过身推开门自顾自走了出去。
被无端责骂的阳祐,沉默得注视着这一切,再也没有多做什么,可眼睛里却透露出几股凶光。目睹这场争吵的其他队正们,倒是纷纷噤声不言,互相打量着不敢再异动。当事人阳祯则呆滞着个脸,仿佛还在惊吓中没有恢复过来。
“行了,他要走就让他走!你们几个且过来,咱们先商议商议,到底该怎样准备训练。”下属如此无礼离去,赵青雀也没有任何的表示,继续招呼着其他人道。他就是这么个性格,难以惹怒、难得糊涂。
“是!”熟料竟是阳祯的反应最快,面无表情地抢先凑近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