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刀客,我乃是皇明羽林卫。”谢渊冷冷说道,趁着说话的功夫,他运起功法,平复了一下体内的真气,此人是他所见过武功最强的人。
“今夜我在此,你过不去,”淡淡说出这句话,甩了甩手上的血,从怀中一摸,往嘴里一塞,继而一刀砍向哲别的脖子,“你今夜带弓前来,所为何事?莫非谋反?”
“我不是你国子民,”哲别邪邪一笑,微微侧身躲过了这刀,“我是草原的鹰隼,专为你王上人头而来。”
谢渊冷哼一声,嘴里咬的咯咯作响,“妄想,圣上身边高手如云,凭你持弓发矢…”说着他回头看了一眼崇武门城楼上的华盖,继续说道:“堪堪三百丈,纵然弓神在世,也射不到圣驾之前。”
哲别不说话,面色严肃起来,低头躲过谢渊的刀,双手由下至上,猛地击出,谢渊这一刀势大力沉,眼看收势不住,深吸口气,真气护住心脉,也不收刀,直直撞了上去。
哲别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
御前坊,曹无量带人匆匆离去,两位老者继续坐在木桌前下着棋。
“老黑,不必忧心,我们的时代已经落幕,新的一辈将继续前行。”红衣老者看着对面的老友,发现他眉头紧锁,不禁出声安慰。
“你说的是,自从师尊仙去,我们好多年没有出手了…”白衣老者盯着棋盘上的卒,黯然说道:“我们也老了,拱不动了。”
红衣老者点点头,推动己方的马往前迈入,“老骥伏枥,老夫还志在千里呢。”
对面老人笑笑,这个兄弟从小与他长大,拜师学艺,下山从军,二十年戍边军,二十年梦里号角声声,二十年啊,铁马冰河。
“你是虎老心不老。是不是还得给你找个媳妇儿啊?”白衣老者锤了捶腿,两人放声笑着。
“呸,”红衣老者见老兄弟释怀,啐了一口,“你别往脸上贴金,北方当了二十年兵,你当的是弓弩手,老子才是铁马冰河。”
“滚蛋,”白衣老者佯怒骂道。
“嘿嘿,吃了你的车!”红衣老者大叫一声,手快到只留下一片残影,“哈哈,老黑你被我黑了。”
说着还抖抖胡子,冲着白衣老者吹气。
“你啊,”白衣老者也不生气,知道自己上了当,也不着急,一手轻轻点着自己的棋子,看清了局势,轻轻一推,喝道:“将!”
“哎呦,”红衣老者一看,自己还是棋差一着,连连拍大腿叫屈。
白衣老者也不嘲笑他,拈着胡须微笑不语,看你咋办。
老冲头一歪,站了起来,叫道:“哎,小曹,你怎么又回来了?”
白衣老者也回头,发现身后没人,再听到老冲拨拉棋子的声音,不禁苦笑的看着他,“狗改不了吃屎!”
“嘿嘿,再来一盘?”老冲脸上带着谄媚。
“来。”
曹无量一路走的是气喘吁吁,眼前边要到东华门了,他伸手示意兵丁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