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没。”叶辰笑着,一条手臂,很自觉的搭在了楚萱遇见上,而他那只不安分的手,还总想找某个部位捏一把,这形态,咋看都像是个二痞子,正光明正大的耍流氓。
“还诸天统帅呢?一点儿不正经。”楚萱白了一眼,推开了叶辰的手,大庭广众之下,她还是要点儿脸。
“都不知能不能活过明日,要脸有吊用。”叶辰不以为然,另一手也不闲着,托起了楚灵的下巴,只顾啧舌,“真美。”
“还用你说。”楚灵就有些俏皮了,嘿嘿一笑。
“抽空再生一个。”
“都站整齐了,打仗要有打仗的样子。”
“嗯,紫色的胸.衣。”
叶大少倒背着双手,挨着个的看,挨着个的**,俨然一个视察工作的老干部,手还特别贱,总不老实的摸两下,轮回眼虽无瞳力,但也没闲着,该看的不该看的,里里外外看了个通透,在这般严肃的气氛下**媳妇,别有一番风味。
众女的眼神儿,已成斜的,如叶辰这号的,就该斜着看,就不能给他好脸色,不然,又会上房揭瓦。
去看诸天将士们的眼神儿,就格外崇拜了,要不咋说是大楚皇者,媳妇个是悄悄话,都不带可以掩饰的,听的众女的齐齐侧眸,瞅瞅叶辰,看看叶灵,这爷俩真是一路人哪!做爹的不正经,做女儿的喜捣乱,你们说悄悄话,倒是小点儿声啊!
轰!砰!轰!
轰鸣声中,南天门山的一幕,看似不和谐,实则很温馨,皆已这等形式,来掩盖战火的残酷。
不知何时,叶辰才拎出了酒壶,静静喝着,静静望着城外,城外,已有诸天修士排兵布阵,以严阵以待,如黑色地毯,铺满了大地,站满了苍空,诸天的战旗,烈烈作响。
“有几成把握,打赢这一仗。”姬凝霜轻语,轻轻侧了眸,与叶辰并肩而立,这个问题,在当年天魔入侵时,也曾问过,不同的是,此番她这一语,多了一抹妻子的柔情。
“不知。”叶辰摇头一笑。
众女默然,可灵澈的美眸中,也如诸天修士那般,多了坚定的决然,若是需要,她们也会义无反顾的挡在丈夫身前,也坚信希望的曙光,会在叶辰的身上,绽放最耀眼的光芒。
因他沉默、因妻子们的沉默,阴霾随之笼暮。
此刻,连俏皮的叶灵和捣蛋的唐三少,脸上都多了诸多肃穆,昏暗的天地,光明正被掩去,谁能肯定,还能见到明日的太阳。
镇守城墙的修士,亦是这等心境。
屹立在这里,能莫名的感受到大楚修士当年的绝望,当年,那九千万英魂,便在这里,以血肉之身,为万域苍生,铸起了一座血色长城,他们,都欠大楚一条命。
夜幕,在悄然间降临。
天色漆黑,连照明神珠,都映不出该有的光亮。
轰!砰!轰!
大楚外,洪荒如发了狂,轰击从未停歇,所有的极道帝兵,都已调到大楚,搜出一道道寂灭的仙芒。
浩瀚的星空,他们的面目,更显狰狞,如一头头的恶魔,盯着尘世的生灵,森白的獠牙,映着星辉,闪烁着冰冷的幽光,多少年了,终于把大楚围了,心中怒火,极尽的发泄。
轰隆声中,还有如潮的人影,自四方杀来,那是围攻玄荒的大军,亦有洪荒的附属势力,阵仗庞大,与洪荒大军融为一处,如漆黑的汪.洋,翻滚着惊涛骇浪,时刻都有可能吞灭大楚。
“这阵容,大楚结界若破,多半全军覆没。”星空深处,一颗死寂的星辰上,天诛登高望远,老眸难掩担忧色。
“至多半月,便见分晓。”地灭捋了捋胡须。
他二人在看,冥界的两大至尊也在看,与天诛地灭不同的是,冥帝和帝荒自始至终看的都是叶辰,毫无突破的迹象,十五日的时间,要让一个大圣进阶准帝,的确难如登天。
映着月光,叶辰提着酒壶,离了南天门。
依旧是城墙,他漫无边际的走着,于镇守城墙的将士而言,他便如一只幽灵,走的悄无声息,不留丝毫踪迹。
他变的比往日跟诡异,明明是有血有肉的人,可其身体,却总在不经意间,时而化作虚幻,便如一道元神。
他虽在走,可其心神,却早已堕入道的意境中,他需悟道,不能只将希望,放在太初神火上,道无止境,任何一瞬的顿悟,都可能使他寻到突破的契机,虽是艰难,但并非不可能。
他的道,饱含着万物,于混沌中演变,在万物与混沌中来回转变,混沌中化万物,万物中化混沌,这仿佛一个循环,更像一个轮回,与他的轮回之道,不谋而合。
可惜,轮回法则太玄奥,他在轮回中难以参透,在现实中,亦难以堪破,太过缥缈的道,才最难悟。
“见过统帅。”
“见过圣主。”
城墙上,这等声音不绝于耳,一路走过,总有人拱手俯身,有大楚的人,也有诸天的修士,大老远望见,就开始行礼。
不过,这些个声音,他听不到,心神在意境中,如一尊傀儡、一尊行尸走肉,双目空洞,神色木讷,静静走过。
“此刻,我等连仰望他的资格都没有。”看着似真似幻的叶辰,城墙一侧的华云,笑着摇了摇头,不是以正阳宗掌教的身份说,而是以当年正阳宗真传弟子的身份说。
“追都追不上,早已习惯。”青云掌教周傲干咳了一声。
“他走的是逆天路。”恒岳掌教柳逸微微一笑,望着渐行渐远的叶辰,心神也不免恍惚,总会忆起当年的那个小师弟,他的一路,是淌着血海,踏着尸山过来的。
叶辰未停留,一步步皆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