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傍晚,金先生下了山。
他走的时候,在经过陆漓同意后,还带上了再三哀求他的南晚。
第二天一大早,他带了两箱子的衣物还有水和药品回来,还有一箱子陆漓说过的口罩。
还有就是,也不知道他从那弄来的,两个像似防毒面具的那种东西。
不过,那种面具虽然可以更加有效的阻断那种气味,但是却也有一些限制。
在简欢的建议下,还是决定由我们两人进去,同时还是采用工作一段时间就上来透气的法子。
金先生带的两箱子衣物一箱子是女款的,一箱子是男款的,简欢这么提议我附议后,陆漓就做主将那箱子男款的给了简欢。
于是,金先生又下山了,次日给陆漓带了工作服上来。
而那一天我上洞来透气的时候,看到陆漓居然爬在地上,和何老还有方教授一起去扫那棺材下面的灰尘之时,我是大吃一惊。
当天晚上休息的时候,想着金先生不在,我还很是提心吊胆的,隔上那么一段时间,就要凑过去看看,看看陆漓有事没有。
弄得我第二天起来是了几次,我脸皮也是厚了,干脆自己直接问。
就在他们争论的时候,在我听不懂的时候,或者我有自己的理解的时候,直接问出来。
这样,白天下洞,全神贯注的和那些泥浆竹简打交道,在适应了那种臭味之后,还会和简欢直接交流交流。
晚上呢,在吃过饭之后,便和陆漓一起到方教授的木棚里,经历各种学识的冲击和洗礼。
我对于各种文物的辩识知识是突飞猛进,简直可以说是日进千里。
这样的日子节奏很单调,却是让我再无心去想其他,就算是天气的燥热,墓室的恶臭肮脏,还有身体的疲累,在这每一天的冲击下,都好似被淡化了。
就算,有时候的确是被熏得不想再下去,但是想想,连陆漓都在坚持,便也就能忍下去了。
就这样,时间一晃,便到了八月中。
最底下墓穴里面的那些竹简,在我和简欢的努力下,算是清理出来大半了,再要往下面清理,就必须得靠机械,或者是抽空空气,而不能再由人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