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你真棒……”
听着那轻弱,缥缈,好似幻听一般的声音,我呆了一下,然后我倏然抬头,朝陆陵光看去。
陆陵光的头微侧了一点,眼睛半睁开着,唇角轻翘着的看着我。
那一瞬间……
那一瞬间……
从遇袭开始,一直只是酸涩湿润的眼睛……
我的眼睛。
一下子,如同水库泄洪一般的,泪珠大颗大颗,如同线一般的汹涌而出。
这让我的眼前都一片模糊,看出去的景象都成了重影。
在那重叠的影像中,陆陵光的唇角翘得更高,眼角也弯了一弯,他又轻轻的说了声:“青……你是最棒的……”
然后,他的眼睛便慢慢的闭上了。
我大叫了一声,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我不敢扑向陆陵光,我在空中便直接转身,大叫道:“医……”
生字没有叫出来,我的嘴巴被金先生给捂上了。
一边捂,金先生一边快速的道:“别怕别怕,老板,没事的,没事的,你别叫,光少现在受不得刺激,得让他安心的继续养,养神,养脑!”
我赶紧的点点头,在金先生手松开后,自己捂住了嘴。
我捂住了哽咽之声,却没有捂住更加汹涌的泪水。
金先生轻嘘了一声后,带了浅浅笑意的道:“放心吧,光少已经能睁开眼睛,能说话了,就说明他大脑恢复的很好,这么快的时间,真的是奇迹了。”
“是啊。”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苏博士叹着气的道:“真真是奇迹啊!小青,一定是你这些时候天天和他说话,他心里呢,也是挂念着你,所以拼命的想醒来,哎……真是……金墨你瞪我干嘛!”
我将他们两人给推了出去,回身坐在了凳子上,看着陆陵光,就那么不出声的流了好久的泪……
呃,你们问具体多久?
我不记得了,只是,我些不费神的闲话。
只有猴子的身体指标虽然都恢复了正常,却依然是沉睡不醒,无知无觉。
我让金先生在港岛和申城还有米国那边的别墅庄园里,都重新布置了一个套房,一个装了各种尖端医疗设备,可以让猴子在家里就可以得到最好治疗的套房。
八月底,我们带着猴子一起回到了港岛。
啊,坐的是,经过再次改装(加上了医疗舱),总算是交到我们手上的,号称世界最先进最好的,我们自己的私人飞机。
十月,苏玉竹苏醒过来。
陆陵光已经能够脱去头箍自由行动,我便陪着他去了一趟欧洲,去医院看了苏玉竹。
苏玉竹说,这次的事是他的失误,而且最后项目能成是靠的陆陵光的资金实力和我的操作,所以他坚决要求陆陵光分六成,他分四成,最后在我的和稀泥下,各自投入的成本各自拿回,他们双方五五分了那笔巨额利润。
陆陵光用那笔钱继续做他的价值投资,做他的并购收购,而苏玉竹,则是联合了布雷德罗伯特还有那个大律师,开始找韦伯特家族和苏家报仇。
这是苏玉竹自己的事,陆陵光便没有插手。
十一月,天晓集团的保健品药开始正式销售。
在去年,我便让金先生以天晓集团的名义投资了刘一冬的连锁药店,这一年,刘一冬那连锁药店发展的极快,成了一个极强的销售渠道,再加上叶芒和朱小姐他们的预售方案,还开通了电商渠道,产品一上市就得到热捧,供不应求。
十二月,我和陆陵光到了京城,替博物馆的陆漓藏书专门展览做揭幕。
我们在京城待了两个星期,我被莫老他们拉着开了好几场书法交流会,我的名声大振,成了书法界知名的新星,而且,因为那些古籍研究报告里,也有我提交的几篇文章(我自己写的!),等我们回到港岛后,港岛中文大学给了我一个荣誉博士学位。
而在交流会的间隙之间,我去了陆嘉诚留给我的那个四合院,那四合院里,不光是有陆嘉诚多年收集下来的古董字画,还有一些陆漓从幼年开始所用的一些玩具文具和衣物,我将那些东西全部整理好后,让人分别运回了港岛和申城。
展览开了两个月后,那些藏品被送回了申城。
我让金先生把原来陆漓租的那个别墅高价买了下来,将那个别墅恢复成了原来的模样,藏书都放了回去,花园也成了原来的模样,
偶尔,我到了申城,便会去那个地方坐坐,看看书,喝喝茶,看着安静的坐在椅子上陪着我的陆陵光,时光熏然,他的身影仿似和陆漓重合在了一起一般……
而那个会所所在的别墅,陆恒智原来已经收归了自己所有,所以成了遗产,陆嘉诚给了陆陵光,陆陵光说那个地方对陆漓来说也不是什么好回忆,便在金先生说他还是留有一些回忆的时候,直接将那个别墅以低价(金先生非要给钱)转手给了金先生。
(多年后,瞅着和陆漓九成像的我那大儿子,号称回忆已经完全淡化的金先生转手卖掉了别墅,狠赚了一笔后分了一半给我儿子们做了零花钱。)
次年五月,纪先生告诉我,说陆尧准备从非洲回来,说陆尧已经同意和纪先生合作,我点了头,但是将拍卖会的事宜交给了下面的人,我只是过眼下那些拍品,不再在拍卖会上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