筠秀轻轻颔首道:“阿秀明白,在回京城的路上阿秀就听到许多跟比武招亲有关的传言,大多是说这件事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京城很多势力都牵涉其中,非常危险。”
她关心地看向谢铁棒:“阿秀不会劝谢师姐放弃任务,但是请你一定要小心敬慎!如果这边得到了什么新消息,也会尽快托人告诉师姐的!”
谢铁棒毫不怀疑筠秀这样的京城名伶有着充足的信息源,她们除了人身自由被幕后黑手牢牢把控,在绝大多数事情上都可以说立于食物链以前筠秀大家单独接见过的客人中,时间最长的一个也只是在她房间中滞留了不到一个时辰。据他自己描述筠秀大家就是招待他吃了几杯小酒小菜,探讨了一下诗词而已。”
“而雷兄这次一进去就是三个时辰以上,远远超出了在下的认知,不知雷兄可愿跟我们兄弟分享一下与筠秀大家的相处经过?”
“对啊对啊!”穆俊良也叫道:“雷兄快说说,你跟筠秀大家聊了些什么?怎么能聊这么久的?”
“要真说了还不得被你们生吞活剥?”谢铁棒一边悄悄想着,一边回答:“这个嘛,其实我们就聊了些新式绘画方面的东西,再来就是些日常琐事,具体的东西在下也记不太清了。”
穆俊良显然对这个答案不满意,尖声叫道:“你骗谁呢!跟筠秀大家这样的绝世美人独处,怎么可能记不清经过?雷兄连这点事情都不愿跟兄弟说实话,莫不是看不起我们兄弟吧?”
他的声音在情绪激荡下有些大,引得远处几桌客人纷纷将目光投了过来。陈谷连忙竖起一根手指立在嘴边比了一个小声的手势,道:“穆兄小声点,难道要闹得人尽皆知吗?”
然后,陈谷又转向谢铁棒,半调侃半敲打地说:“不过雷兄之前确实有些不够意思,我们三人今天一整天天相处融洽、意气相投,现在本应无话不谈。可雷兄刚才的话几乎等同于什么都没说,自然不能让穆兄和在下信服。”
谢铁棒忍不住在心中一通腹诽,但表面上还是得做出冥思苦想的神情,假作回忆道:“在下并非有意敷衍两位,实在是跟筠秀大家相处时心中过于欢喜,迷迷糊糊中度过了大部分时间,只记得少许详情了。”
“什么叫过于欢喜?筠秀姑娘到底跟你说什么了?”穆俊良又喊了起来,不过这次他谨记陈谷的话压低了声音,没有再引起别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