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豁然开朗地抬起头，却跟易凌澈投递过来的目光猛地撞了个正着，程千金的心“咯噔”一下，失措地点头：“懂了。”
易凌澈也没问她是不是真的懂了，直接简单粗暴地说：“那就下一题！”
他演算的时候，房间里安静得就只剩下笔尖在纸上划过的刷刷声，就像是羽毛扫过心房。
此时两个人靠得很近，他的睫毛密长，挺拔的鼻梁如同玉山，投下淡淡的阴影。看着他英俊的侧脸，程千金突然觉得有些呼吸困难，脸也居然不争气的红了。
她连忙低下头，心砰砰跳着，暗自懊恼自己怎么会这样。更糟糕的是，刚才他讲了什么她也不知道。
易凌澈放下笔，她尴尬地笑道：“能不能……再讲一次？”
“我刚才不是已经讲得很明白了么？”易凌澈浓黑的眉毛皱起，“你是猪？！”
“你讲得太快了！”
他瞪过来：“哪里快？！”
“就是快！所以，再讲一次……”程千金伸出一根手指头，眼巴巴地看着他。
“矮冬瓜，你长得矮也就算了，脑子还不好使。”易凌澈一副“你没救了”的表，然而嘴上这么说着，草稿本却另翻开一页，准备给她再讲解一遍。
柔和的灯光下，仍旧是那张英俊得让人挪不开视线的脸。他的声音，正儿八经说话的时候也是出奇的好听……
程千金突然觉，如果想要让自己的成绩永无翻身之地的话，找一个帅哥做家教是最好不过了。
“这回懂了吧？我已经讲得很清楚了，再不明白你就去阳台喊三声‘我是蠢蛋’再来让我教你！”
“我明白了，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