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她醒了，她醒了！”
这是激动的！
“假面小友，你可算醒了！”
这是关心的。
“小友，老夫收回之前的话，老夫认为你是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是一个脱离低级趣味的人！”
这是臭不要脸跪舔的。
“第一刀，你还要脸吗？”
这是说实话的。
……
段嫣：实力懵逼。
她不过识海中学习了一段时间，怎么醒来以后，世界都变了。
谁能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事？
就在这时，一道清越的声音响起：
“这些前辈只是想知道，施主的铁链为什么会变细？”
段嫣抬头，整间地牢，只有一个和尚，僧人迦泽。
此言一出，地牢里一片静穆。
所有人的眼神热切地盯着段嫣，包括那只奄奄一息的花斑狼。
因为它总是乱动，将铁链拍打的哗啦啦响，如今束缚它的铁链，已经比大腿还粗。
粗重的铁链，将巨大的花斑狼压得喘不过来气，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十分让人同情。
段嫣张张嘴。
她也不知道自己冥想了多久，喉咙有点干。
“咳咳——”
段嫣轻咳两声，清了清嗓子，说道：“其实也没什么。”
所有人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我不过是在学习。”
所有人的眼神更加热切，这一刻，这些年纪比脸大的大能，仿佛将段嫣当作了救世主。
他们用无比虔诚地眼神，专注地看着段嫣。
宛如神祇！
仿佛，段嫣是电，是光，是唯一的神话！
“学习什么？”
他们身体前倾，两眼发直，求知若渴。
“什么都可以。”段嫣说道，“就是学习。”
“到底学习什么！？”
大能的脾气都是很不好的，哪怕他们深陷囹圄，也不会把段嫣这样的筑基修士当成与他们地位同等的狱友。
当听到段嫣敷衍（他们自以为）的答案后，一个个沉了脸：
“小友莫非在拿我们开涮？”
“小友是不是，不打算说实话？”
试想，把你关在一件黑漆漆的地牢里，不能吃不能喝不能动，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出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看到未来。
这样的日子，任何人待久了，心里或多或少都会有些扭曲。
听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一瞬间，这些人的负面情绪几乎要爆棚了。
他们毫不犹豫地露出了他们狰狞的一面。
若不是此刻，他们一个个灵力枯竭，已经没有多少灵力可以供他们挥霍，估计此刻，段嫣已被这些人的灵压，攻击成肉酱。
什么小友，他们嘴上称呼段嫣为“小友”，事实上，从未有一刻真正将段嫣放在平等的地位上。
段嫣见状冷笑，“不信就算了。”
“施主，只要是学习就可以吗？”
迦泽清澈如水的眼神，一眨不眨地看着段嫣。
段嫣点头，“嗯，应该什么都可以，只要有一颗求学的心。”
虽然很扯，但段嫣一个字都没有说谎，只要有一颗求学之心，就可以挣脱铁链的束缚。
她也是刚刚看到束缚自己的铁链变细，结合铁链上的符文含义，总结出的答案。